里的几个人完全闲的发慌,打牌都打了好几轮了。
至于被吊起来打的雷蒙德,好像都已经被大家忘在了脑后。
反正也不是什么多重要的事儿。
此刻鲜血淋漓、遍体鳞伤的牛头人,看起来惨,实际上……也惨。
不过这并不碍事。
好歹是个三阶升华者,而且还是象牙之塔不惜工本培育氪金堆上去的美金战士,如果不是故意的,哪儿那么容易就被打成这样?
就这么点鞭挞和牧场主口水发作时的痛苦根本不值一提。
按摩都算不上。
要不是槐诗死命的在通讯里催促他演的像一点,这会儿他恐怕都要睡过去了。
为了大家,只能让他再牺牲一下。
大不了晚饭多给他加两个鸡腿。
在昏暗中,潮湿肮脏的地牢泥土里,数之不尽的菌株在迅速的扩散,混杂在五颜六色的苔藓中,渐渐的,自内而外的将整个地牢,乃至外面卫所全部覆盖在其中。
纤细的藤蔓扎根在泥土中,迅速的,生根发芽,如同千手万眼那样,将整个区域悄然纳入了自己的掌控之中。
整个地牢的看守者总共六十一名,而外面的卫所里连带出入的上百名守卫。
以及,十二个囚犯。
十二个?
这数字未免太少了一点吧?
而且全部都是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被抓进来的。
难道说在这一座铁炎城里人人遵纪守法,扬善弃恶,在美洲之前,大家在地狱里就提前过上了人人夜不闭户、道不拾遗的幸福生活?
可在他们大厅里,那一口大到足够牛头人泡澡的铁锅是干嘛用的?
槐诗捏着狗嘴,陷入思考。
想到后院里堆积如山的骨殖,还有食堂里压根就不存在的粮食储备,以及挂在房梁上面的可疑腌肉……
你们这个地牢,是不是哪里不太对劲啊?
美好的时光总是特别快,又到时候讲拜拜。
就在槐诗的青楼梦才说到到‘雷蒙德一进铁炎城,牛头人再试云雨情’的时候,便有清脆的钟声从地牢中响起。
饭点到了。
不等槐诗书说完,就看到牢门打开,十来个白布包头的鼠人不由分说冲进来,七手八脚把他按住了,捆上绳索之后,就直接拽了出来。
“哎,等等,等等,干嘛呢。”
狗头人惊叫挣扎,像个猪一样被挂在木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