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不见天日的地牢里,腐臭的空气中永恒回荡着哀鸣和呻吟。
此刻,在火光的照耀之下,鞭挞的声音不断。
在墙壁悬挂的镣铐中,那个半身赤裸的牛头人早已经遍体鳞伤,晕厥了过去。紧接着,便有一盆冷水泼在了他的身上,将他激醒。
然后,残酷的鞭挞和蹂躏再度开始。
一直到将鞭子打断,鼠人头目才愤然的丢下了手中的东西,回到椅子上,冷声命令道:“给我打,继续打!可注意点,千万别弄死了!”
“我要他生不如死!!!”
那恶毒又阴冷的声音回荡在地牢里,远处囚笼,凄惨无助的呼唤声顿时哽咽。
“你们不要打了,你们不要再打了,呜呜呜。”
可怜无助的狗头人在擦着眼角,早已经泪流满面:“那可是我的亲兄弟啊,你们要打就打……打轻一点吧。”
“千万不要打脸,哎呀,不要打那里啊……呜呜呜,他还是单身啊……可怜我那尚在娘胎的侄儿……”
“等等,你刚刚不是说它处男四十年了么?”
旁边牢笼里的囚犯听的入神了,察觉到哪里不太对:“那他孩子哪儿来的?”
“这都是爱啊,你懂什么!爱是无所不能的!”
狗头人被真爱所感动,早已经泪眼朦胧:“我这兄弟从小和它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恨命运弄人,分别数十载,心爱之牛过度思念,竟然已经珠胎暗结,正所谓:未卜三生愿,频添一段愁,闷来时敛额,行去几回眸……”
一首定场诗吟罢,狗头人拿起饭碗往地上一拍,如惊堂醒木一般,抹了抹眼角冲出来的眼泪和嘴角的口水,便将一场惊世动人的恋情娓娓道来。
谁能想到,手握餐叉从娘胎里诞生的牛头人,实际上却是牧场主盘子里剩下的牛排转生,而那一日寄住在他家中的表妹,竟然是吹笛人点化的一截残骨。正所谓,一个是阆苑粪土,一个是美玉五花……
一时间,不止是坐在椅子上悄悄竖起耳朵的鼠人,就连握着鞭子奋力鞭挞的狱卒都被吸引了心神。
就只有卡车里的福斯特一脸复杂的扯下耳机,揉脸。
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这也太他妈怪了!
可犹豫了一下之后,又忍不住抓起耳机想要再再听几句……
现在整个红龙都被丢院子里,等待哪天来个买家上门,或者干脆强买强卖了,根本就没人注意。
藏在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