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轮廓。有时候做梦梦见,明明看不清脸,只是我知道那是她罢了。”
林行远唏嘘长叹,或许他满口假话,然而,这一刻,这一声叹息,却是真实的。
“你连去祭拜一下她的勇气都沒有,却在这里对着另一个女人,讲你们曾经在这里约会的过往。难怪,我……我永远都看不起你。”
尽管食物的香气阵阵扑鼻而來,可夜婴宁却觉得心口发堵,连带着整个人都在暗暗作呕。
自从上一次,她在“喵色唇”晕倒,被林行远送到医院之后,夜婴宁就很注意自己的胃肠,只是偶尔在上火的时候还会不大舒服,比如现在。
林行远握着刀叉的手顿了一下,他皱了下眉头,表情里很有几分严肃,沉默片刻,就听他低声开口问道:“如果我说,我最近有前往眉苑的打算,你愿意陪我去吗?实话说,我有些不敢独自一个人面对她,我很担心我会半路逃走……”
他沒有撒谎,这么久以來,自从知道叶婴宁葬在眉苑,他便一直在犹豫,每每想去,却不敢真的狠下心。
真是讽刺,最爱的人与他天人永隔,他却连一块冰冷的墓碑都不敢注视。
“呵,愿意,我当然愿意。因为我真想看你痛苦万分的样子,就像是你用尽一切办法拖我下水时那样的满心期待。”
夜婴宁愤怒得险些把自己的一口牙咬碎,她明明是局外人,却因为林行远想要刺激起夜澜安的醋意,被无辜地牵扯进來。
“你不是要去眉苑吗?好,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现在马上就去!”
她腾身站起,一时间血涌上头,根本不考虑时间,满心都是拽着林行远去墓地。她倒也看看,他所谓的忏悔,到底能值几个钱!
林行远一愣,不由得低头看了看腕表,语气迟疑道:“现在?已经这个时间了,开车到眉苑的路上还要两个小时,到那里天都黑了,而且墓地也都关门了,不会允许祭拜的……”
冬天的北方,天黑得早,虽然刚过五点,可这会儿的天色几乎已经黑透。
夜婴宁站立着,斜眼看着林行远,冷笑着回应道:“怎么,你怕了?是啊,有些东西只有天黑了才能出來。说不定,她已经等了你很久了。”
他愣了愣,咬牙,站起身來,招手埋单。
“好,我们现在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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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行远开车的时候,神情总是很专注,像极了在弹琴。
夜婴宁硬生生地逼|迫自己将目光从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