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龄被张尔蓁说的晕晕乎乎的,总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这几天见不到娘了,爹见到他就要问他今儿学了什么,他说不上来,爹脸色会很难看,吓得他只会发抖。还有夫子,那个严肃的老爷子只会打他,他的手都肿了,想哭闹撒娇却找不到人。他想骑马,可是小厮们又不听话,好容易找到一个听话的,跑的又慢。越想张鹤龄越觉得委屈,眼泪巴巴的掉下来哭道:“为什么都要跟鹤儿作对,我不喜欢爹,不喜欢姐姐,不喜欢弟弟了……”
张尔蓁又在托盘上取出《三字经》丢给张鹤龄问:“男子汉大丈夫不仅膝下有黄金,眼泪也重万金,先别哭,给我说说这书上讲了什么?”
张鹤龄倒是听话的打开,抽噎着念:“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邻处。子不学,断机……”念得磕磕巴巴,短短几句便有好几个不认识的,张鹤龄有些害怕的看着张尔蓁,怕张尔蓁也拿个板子抽他的手。张尔蓁却没看他,面色微沉,有些发呆。
“……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
“停下,我们再来念下一本。”
张尔蓁又抛出一本《幼学琼林》。张鹤龄更是头大如牛,憋着嘴又要哭了,因为这本更难,他完全不懂。张尔蓁觉得张峦竟然有个这样的儿子,实在是……长叹一声,抓过张鹤龄看着他的眼睛:“夫子教过你吗?”张鹤龄点点头,张尔蓁又问:“为什么不会?”张鹤龄很迷茫的摇摇头,张尔蓁把他抱到身侧的椅子上,轻声道:“《孟子·告子上》里有这么一个故事,当时诸侯列国都知晓一个国手弈秋,棋艺高超,《弈旦评》推崇他为围棋“鼻祖”。由于弈秋棋术高明,当时就有很多年青人想拜他力师。弈秋收下了两个学生。一个学生诚心学艺,听先生讲课从不敢怠慢,十分专心。另一个学生大概只图弈秋的名气,虽拜在门下,并不下功夫。弈秋讲棋时,他心不在焉,探头探脑地朝窗外看,想着鸿鹄什么时候才能飞来。飞来了好张弓搭箭射两下试试……鹤儿说说,他这两个弟子谁学的好些?”
“第一个,姐姐,是第一个。”
“为什么鹤儿觉得他会学的好些呢,是因为他天生聪慧吗,还是因为他母亲尝尝夸他呢?”
张鹤龄摇着脑袋煞有介事道:“不是的,是因为他认真了。第二个除了玩就会玩,不能用心。”
张尔蓁循循善诱道:“姐姐也觉得第一个人学的更好些。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