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夫妇和兰儿出来后各奔东西,兰儿是李茂的侍妾,让她观瞻自己的男人和另一位侍妾亲热,无疑是件残酷的事。秦墨和祝香却没有这个障碍,两个人出来后,并没有走远,躲在花木丛中窥看,待兰儿走后,二人折还回来,没羞没臊的一个去搬梯子,一个去趴门缝往里瞧。
后来又因为争夺梯子发生口角,口角声越来越大,唯恐惊扰了院里的一对鸳鸯,不得已互相捂住对方的嘴,如此大眼瞪小眼的瞪了一会,忽然各自都笑了起来。
祝香道:“我们这算什么?还小么?无聊。”
秦墨道:“是有些无聊,我去找胡川做趟买卖去。”
话一出口,秦墨立即后悔,站在他对面是祝香。
祝香皮笑肉不笑道:“好啊,你去呀,要不要我陪你一道去啊。”秦墨觉得情况有些不妙,正要撤退,耳朵却被一只如铁的小手拧住了。祝香那张温柔、俏丽的小脸霎时变得狰狞恐怖如夜叉:“有种你就叫,我倒要让茂哥和你的芩娘姐姐出来评评这个理。”
秦墨自知理亏,顿时气短,连声赔笑说不敢。祝香大喜,自与秦墨成亲以来,时时被他欺负,恨极反击却屡屡败阵,总也找不到致胜之策。
却没想到这无意间的一句话让她摸到了这厮的命门。
“到底是男人都爱面子,我一说要找茂哥来评理,他立即就软了,贱人,我总算找到辖制他的办法啦。”祝香把她的重大发现,一五一十说给兰儿听,兴奋的满脸红光。
兰儿却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连续三天了,李茂整天跟芩娘腻在一起,夜夜宿在那边,让她这颗心凉了大半截了。
祝香知道兰儿的病根在哪,劝道:“茂哥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芩娘姐姐又在外面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又刚刚回来……呃,热乎劲过去就好了。男人嘛都是喜新厌旧,夜夜做新郎才合他们的性子。……好妹妹,姐姐不大会说话,说错了你别见怪。你听我的没错。不说了,我得回去了,再不回去,我家那贱人又要开溜了。”
祝香乐滋滋地回去折腾秦墨去了。
兰儿发了会呆,坐在窗前,掀开久未调弄的古琴,素手弄琴弦,只把一腔的幽怨尽付与琴声。
隔着几个院子外,坐在窗边正跟李茂下棋的芩娘听到琴声,怔了一下,对李茂说:“是兰儿妹妹的琴声,真是个玲珑剔透的妙人儿。琴棋书画诗剑酒这些风雅事,我是一样都不懂。”李茂道:“我也不懂。”
李茂的棋艺只是一般,芩娘处处都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