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将由普通的队头被擢拔为水军主将,一跃进入正将行列,对李茂感激涕零,正思建功回报,年前他的妻子染病身亡,有人为他介绍金庄的一个寡妇,薛老将曾带人去过金庄,在此听说过裴家兄弟乳娘的事,由此定下此计。
薛老将遣人去金庄要殷著出兵配合,殷著立功心切,闻讯后即刻带人奔小树林庄抓人,却扑了个空,裴氏兄弟已抢先一步将乳娘接上了山。殷著满面羞愧,见到薛老将主动请罪,薛老将哈哈大笑,安慰道:“能不能抓到人其实根本无所谓,让裴家兄弟知道你来抓他乳娘就足够了。”殷著不解其意,听了薛老将的叙述后才恍然大悟。当下二人放了把火将裴家兄弟乳娘居住的五间草房烧了个干干净净。
消息传到大埔山,裴仁勇、裴仁静兄弟哈哈大笑,在将李茂一顿臭骂后。裴仁静道:“世人称李茂多善用兵,有多深的计谋,我看不过是徒有虚名,连这样的计谋都使出来,可见已是技穷。这样的人怕他作甚,不如提兵去叶硕渡杀他个落花流水,要他知难而退。”裴仁勇也对李茂此举不以为然,不过他要稳重的多。
他叫来族弟裴仁渠,问道:“叶硕渡那边有什么消息。”裴仁渠是个野郎中,平素背个药箱走村窜户,打探消息是把好手,裴家兄弟在大小埔山聚义后,看中他的这份本事,便将他请来做了探马军统领,专司打探消息。
裴仁渠为难地说道:“祝九刚刚经历了一场惨败,丢了南庄,北庄内混乱不堪,昨日传来几桩消息,依我看都不是真。是否再等等看?”
裴仁勇略略点头,安抚兄弟再等等看。等到第二日,裴仁渠派去叶硕渡的探子传回消息说官军正在南岸修补船只准备渡河,祝九的妹子被官军擒获,祝九无心固守,已经在打点行装准备撤退。
裴仁静责怪裴仁渠道:“前日我们说好的事,你话到嘴边怎么又咽了回去?若是前日就进兵,此时我们已在叶硕渡,官军过不了河,大小埔山才可平安无恙。你呀,你呀。干个事情总是瞻前顾后。”裴仁渠道:“二郎,这可怨不得我,大郎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军中无戏言,我敢说假话,他定然饶不了我,我不敢说。”二人吵吵嚷嚷来见裴仁勇,忽听得一阵鼓响,有传令小校飞奔来催促道:“二位头领,大当家传令进军叶硕渡,正升厅点将呢。”
二人一听大喜过望,急忙回帐更换衣裳。裴仁勇治军甚严,将领入厅议事若不着正装即拉出帐外打三十棍。
裴仁勇是收到祝九的求助信后才同意出兵的,祝九不会写字,托人写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