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怜筠,不,应该是若浮身上。若浮莞尔一笑,娇羞将螓首埋在吕衡胸前,却仍偷偷看向吕衡,满面喜悦之情溢于眉目之间,与她在持恒行之中一味恭顺之貌全然判若两人。
栾守敦妒火中烧,正要跨步上前将若浮抓回,不料他方一动,肩膀上一只大手已牢牢将他按下,背后传来凌寄傲的声音:“且让他说完。”栾守敦无奈,只得遵从。
吕衡轻抚若浮秀发,眼中却已由热转冷,缓缓说道:“只可惜天不遂人愿,我八岁那年,村中突遭疫病侵袭,全村上下,一夜之间,竟死了大半。若浮那时随母省亲,方才逃过一劫,而我则是幸得恩师相救,捡回一条性命。”
冷羿突然想起一事,插声道:“吕安呢?他是如何逃过疫病的?”吕衡答道:“他那时年岁稍长,性子极顽,胆子也极大,经常一个人跑到山里去戏耍,不过也正因如此,他才逃过疫病。不过他的父母却是没那般好运,双双死于疫病之中。”
冷羿点点头,吕衡所说之言与吕安当日所言不谋而合,想来应是事实。吕衡接道:“恩师除了救下我外,还救下了另外几个与我同龄稚子,他怜我等孤苦,便将我等带至一处安全地方,教我们读书识字,见我天资尚可,就收我入门,授我武学。如此过了四年之后,恩师命我出山,投入持恒行门下。我初始不明他意,后来才知他必是早知持恒行与胜书盟的关系。栾守敦,不错,我初来之时,所说之话确是谎言,为了能顺利投入持恒行,我不惜流浪街头,饥餐饿食,方才将自己弄得面黄肌瘦,引动你恻隐之心,让我投入持恒行。”
栾守敦冷笑一声:“原来你是早有预谋,狼子野心,我真后悔当日没有将你丢出去喂狗。”凌寄傲沉声道:“你那师尊是何人?为何如此处心积虑混入持恒行中?”
吕衡微微一笑,却并不回答凌寄傲的话,只是自顾向下说道:“初来持恒行之时,我只是一名小伙计,无权无势,但凭借我在恩师那里学到的商行运作和处事之道,再加上做事勤恳,栾守敦注意到我,将我慢慢提拔为商行管事。”
栾守敦冷哼一声:“只怪我瞎了狗眼,竟会提拔你这样一个狼心狗肺之徒。”吕衡嘴角浮现一丝讥笑:“不错,我的确是狼心狗肺,但你却不是瞎了狗眼,相反,你的狗眼可是亮得很。”栾守敦恨恨道:“事到如今,你还要逞口舌之利,只可惜这张利嘴救不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吕衡摇摇头,扬声说道:“我说得只是事实。栾守敦,你将我提拔为管事,无非就是看我孤身一人,无依无靠,方便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