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羿自是不知杨靖所想,回持恒行一路上都在思量如何拆穿栾守敦的谎言。那两名大汉干脆便陪在他二人身边,倒像两名保镖一般,冷羿与萧沉月自也不能商量什么。
一路无语,回到持恒行。刚刚进门,便看见一名仆役连忙迎了上来,恭声对冷羿道:“栾东家请你回来之后,即刻到书房去见他。”冷羿与萧沉月对望一眼,后者眼中闪现一抹忧虑之色。冷羿轻轻一笑,示意无碍,开口道:“你先回房吧,我去去就来。”萧沉月道:“你对栾东家定要客气一点,莫要惹恼了他。”冷羿点点头,自随仆役去了。
萧沉月回到冷羿房中,焦灼等待,既怕冷羿一时之间沉不住气,暴露出二人对栾守敦的怀疑,又怕栾守敦老奸巨滑,自冷羿态度之中看出端倪,在房中来回踱步。短短片刻,竟似如年。
正当萧沉月焦急之时,冷羿却推门而入,见她神情紧张,开口笑道:“没什么事。”萧沉月但觉心头一块大石落地,问道:“他叫你去做什么?”冷羿一脸轻松道:“只是警告我不要仗着凌大哥,在持恒行内胡作妄为,否则他有得是办法对付我。”
萧沉月一愣,追问道:“你怎么说呢?”冷羿笑笑道:“还能怎么说,当然是向他赔礼道歉,以后绝不再如此了。”萧沉月柳眉微蹙:“难道我们就真的拿他没办法了?”冷羿摇头道:“他也答应不再干涉咱们外出,也不会再遣人跟随。所以现在咱们唯一能做的事,便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反过来偷偷跟踪他,看他会不会漏出马脚。”
萧沉月心中苦笑,若栾守敦真是泄密之人,哪有这么容易抓住他的马脚?只是如今也确无它法,萧沉月只得暂且依从冷羿。
次日清晨,冷羿与萧沉月便早早出门,隐在持恒行附近小巷内,待栾守敦外出之时,再悄悄跟踪于他。栾守敦的行迹倒与他持恒行东家身份无异,除了去持恒行商铺巡视之外,便再无其它去处。
此后一连数日,均是如此。饶是二人换班监视,仍觉疲累不堪,却毫无进展。栾守敦除了商铺与本部外,再没有去过第三个地方,与他接触之人,也都是持恒行的伙计,再无他人。二人只觉如此下去并无效果,无奈现下实难再找到其它方法。
这日傍晚时分,冷羿与萧沉月眼睁睁看着栾守敦回到持恒行内,冷羿叹道:“这般下去,怕是难以找到他的纰漏。”萧沉月看到正从持恒行内迎出来的怜筠,眼前却是一亮,低声说道:“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冷羿一愣,苦笑一声:“你对我说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