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羿听罢,方才松开双拳,清妙所罚虽已不轻,但一来灵谷可保住性命,二来还可安于容天观内,不必流离,对于他来说,也算勉强可以接受。至于冷羿自己,心中早知此次拜入容天观已绝不可能,清妙所说倒是在他意料之中。
清希闻言,却是面色铁青,张口道:“观主,我容天观立观数百年,从未发生过将观内心法外传之事。灵谷既开先河,处置又如此畸轻,恐会带来难以想象后果,更会让天下人觉得我容天观偏袒弟子,伤我容天观声名,还望观主收回法旨,从严惩处。”
台上的清妙尚未说话,只听一个声音从后响起:“到底他是观主,还是你是观主?张口闭口天下人,你知道天下人是怎么想的吗?你能代表天下人吗?”
清希闻言大怒,转身向后看去,只见高勇大剌剌坐在蒲团之上,适才言语正是出自他口中。清希冷笑一声,道:“无知小儿,尚未拜入容天观,便在这里大放厥词,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高勇嘿嘿一声:“我只知容天观观主是清妙上人,他说如何处置定有道理,你非要照你的方法来,莫非你想当观主?”清希脸色一变,转身面对清妙,合十稽首,道:“贫道只是心忧容天观,是以言语之上多有不敬,但绝非如这小子所说,觊觎观主之位,还望观主明察。”
清妙微微一笑,却没有理会清希,看向高勇,道:“你虽未正式拜入容天观,但已可算是容天观弟子,似这般无上无下之语,日后不可再说,知道了吗?”高勇忙站起身来,恭敬道:“弟子知道。”
清妙这才将头望向清希,和言道:“师弟心系容天观,贫道自是知晓,但灵谷也是同样如此。虽然所用方法错误,但初衷仍是希望可为容天观觅得良材,是以贫道才会轻罚于他。”说到这里,清妙目光转寒,看向站在台下的一众容天观弟子,厉声道:“但此事下不为例,若是你们中有人再违观规,贫道绝不轻饶。”
清希还待说话,清妙摆一摆手,道:“贫道此意已决,师弟不必再说,此事便如此吧。”清希只得悻悻低头,道:“谨遵观主法旨。”清妙面色再转,沉声道:“取法杖来。”
灵谷听到此言,自伏于地,准备受罚。自有容天观弟子将法杖取来,清妙道:“灵微,执刑。”灵微手执法杖,立于灵谷身后,听到清妙此言,高高举起法杖,“刷”的一声便打了下去。此杖看似力道十足,打在灵谷身上却全然无力。
清妙大怒:“诸位掌门均在旁侧,你这般打法,是要我容天观落一个徇私之名吗?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