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羿自灵光一现突然想到清希,张口叫出后,心中却是犹在后悔。只是此刻一来已成骑虎之势,二来心中对这咄咄逼人的清希更无半分好感,听他如此叫骂,心中仅存一丝歉意更已消散无踪,朗声说道:“当日谷老道便要将‘泰初心法’传授于我,并且亲口告诉我,是清希上人命他如此。我曾问过谷老道,为何清希上人要他将心法传授于我,他告诉我,因为清希上人眼见我悟性极高,乃是可堪造就之才,是以才助我一臂之力通过考核。”
冷羿一番话说完,清希已是面色铁青,袍袖激荡,眼神死死盯在冷羿身上,似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恐怕若不是众目睽睽之下,已然要扑上欲取其性命。
冷羿看在眼里,心中一寒,惧意由生,不过转念一想,清妙及各大门派掌门在此,给他个胆子,也不敢对自己如何。想到这里,胆气稍壮,接着说道:“我当时便对谷老道说,小子错蒙清希上人抬爱,但这心法,却是万万不敢接受。谷老道诧异万分,询问为何?我告诉他,小子幼承家父严训,不敢接受,愿以自身努力通过考核,谷老道便没有将心法传授于我。至于昨夜,我确曾到谷老道房间,但有始至终,我绝没有翻阅过心法,是以谷老道纵然有错,但清希上人才是主使之人。”
清希越听越怒,一张老脸已然涨得通红,大吼一声,:“黄口小儿,妄下雌黄,我清希何曾看出你是可堪造就,呸!若是我主使,又何必以再三请观主彻查此事,且要当众而行?若是我主使,又何以敢命人将灵谷带至此处?冷羿呀冷羿,你倒是解释出来听听?”
冷羿一时语塞,他本就只是为了相救灵谷,才将污水泼到清希身上。眼下清希反驳之语,他一句也答不上来,只得强辩道:“我哪知道你是如何想的?”
清希森森一笑,道:“你说不出来便是在诬陷于贫道,冷羿,你怕是不知此中厉害。容天观为天下第一门派,不光是武林中人,就算是朝廷也要给几分面子。今日你若说不出理由,贫道便将你送官法办,治你一个妄言污蔑之罪,看你还嘴不嘴硬?”
冷羿被他恫吓,反倒激起心中怒气,冷笑一声,道:“我不知你如何想法,便是妄言?便是诬陷?天下间哪有这般道理?今日我倒是要瞧瞧,是你清希面大,还是朝廷法大?”清希怒极,正待说话,只听站在阶下,一直未作声的灵谷突然开口道:“冷羿,你错怪清希上人了。”
冷羿闻言不由一愣,一旁的清希和台阶之上的清妙也不禁同时一呆,不过两人神态却是迥异,清希面容之上尽是不可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