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风扶起心尘,二人再次落座,又是共饮三杯,道:“权势无罪,罪在弄权之人。我知公子不欲权争,然无权则无势,无势则无为。公子虽心怀天下,却难惠及苍生。故公子应为苍生而用权?”
心尘再问:“我本傀儡,如何用权?”
程清风答道:“权之为用,干戈为下,上则牧心。何为权?以势压人,面服而心悖,是为干戈之权,久之必乱。不若以德服之,感而化之,当权者身先士卒、严律己身,久之众从,是为牧心。牧心之道,以己之心而感人之心,以心聚势,则众心臣服!”
心尘追问:“此道甚高,如何行之?”
程清风答道:“李广权势虽甚,却为干戈之权,以势压,以利聚,故可以利分之,分而势减,久则必溃。朝臣不必笼络,否则必为李广早察而掣肘。可废党徒,立纯臣,纯臣越多则权争越少,久之必上下一心,合而为民!”
二人煮酒论策正酣,一骑绝尘而来,正是西京使者,道:“将军知北境已平,恭请陛下回京,以攘西域外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