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还好。”老栓答道,他见项远潮主动关心巡防营的事情,便又问道:“不知项统领何时回来?”项远潮定定地看了老栓一眼,没有正面回答,而道:“今后城防营的事,王虞侯多照应吧。”说罢便匆匆而去。
程舒勤还未回房间里去,他听到项远潮和人说话,刚想下去查看一番,便见竹林的暗影里走来三个人,忙沉声问道:“是谁?”老栓笑着打诨道:“程尚书,自己人,是我没让侍从们报,就进来了。”程舒勤眼角眉梢尚存着方才与项远潮争执后的不悦,却缓下语气开口问道:“虞侯深夜而来所为何事?”
老栓像往常来刑部一样,问了几句公务之事,应付了过去,临走时又道:“深夜来此,多有打扰。”程尚书道:“无妨,以后恐怕免不了要多与虞侯打交道了。”两个人又客套几句,老栓辞了程尚书,快步走向月洞门,出了偏院,行至前门,上马离去。
待拐出了丽景街,到了一个昏暗无人的街巷时,云华和卓然忙下了马,将铠甲等物什脱下奉还。老栓让手下接过铠甲,抱了抱拳道:“项统领那里,二位替我问候一声,就说让他放心,营里的事,有我替他盯着呢,老栓等着他回来。”两个人连忙应了,又是一番谢辞不表。
待回到过云楼,李卓然便将自己所听之辞,一字一句地说与了张云华。两个人都为童老师无可构陷的品德而深感尊敬,张云华感慨道:“曹可春这样胡乱指摘,定是吃准了‘人人皆有私心’这一条,便借谋逆这样的的罪名,搜查童大人府里,妄图发现些什么别的罪证,谁知童老先生却偏偏两袖清风,没有让他如愿。”
李卓然道:“这个也算是意料之中,可是老将军和程尚书闹得这样不欢而散,我很替老项的亲事担忧。”云华给李卓然倒了杯水道:“两个老人家只是意见不合,不是当真争吵。纵然真的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影响了项抗的婚事,我也相信,这件事上,项抗定是不会妥协。”李卓然点点头,忽而起身道:差点忘了,我得去告诉他们几个一声,免得他们惦记。
他性子急,想到了的事,登时就要一个人跑去做,云华忙嘱咐道:“你若出去,先去看看凝儿那边是个什么情形,告诉她不必担心。”李卓然回身笑道:“知道了,我先去看看凝儿,再挨个通知到。你先歇着吧,不必等我。”说罢便带上了一顶绣了朵紫薇花的帽子,便出了门。
李卓然走后,过云楼陷入了一片沉寂,张云华盯着桌上摇红的烛光看了片刻,已有些倦意。他起身来到菱格窗前,推开了窗。窗下项家旧院承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