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老夫便为曹大人求个情,就说他也是太过忠于官家,才会急于检举,让他知道咱们不是有意对付他。”
程舒勤摇摇头:“咱们?此事我刑部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劳项将军涉足,为我淌进浑水。”“待你我结为儿女亲家,程、项两家便荣辱与共了,他们自然会把咱们看成一派,哪里还分得清谁是谁。”程舒勤抬头看着项远潮,继而发出了沉重的笑声:“原来,这才是项兄深夜来此的目的。”
李卓然正在窗外听得聚精会神,忽被人拍了拍肩膀。他未及回头,便一个反手,要抓住那人的腕子,待余光瞟至,才发现是老栓,便连忙放下了手。老栓还在嚼着几片薄荷,对李卓然打了个手势,问他是否可以走了。李卓然知道许是到了时间,便点点头,跟着老栓一猫腰来到了竹林边。
此时月上西天,寒风乍起,霜花初结,三个人都冻得有些鼻尖发红。卓然开口道:“听上去,刑部和大理寺,一丁点发现也没有,程大人明日便准备奏明官家。”云华点点头道:“好,来不及等项老将军出来了,找机会再向程大人解释吧。”老栓在旁提醒道:“此地不是说话的所在,要走咱们就快些走。”
不料话未说毕,主房的大门便打开了,程舒勤和项远潮一前一后从房里走出来,站在了石阶之上。李卓然等人一时走不了了,幸好隔着竹子,房前的两个人从亮处并看不到他们三个。
“告辞——”项远潮怒气冲冲地说道。
“不送——”程舒勤冷若冰霜地回答。
看到项远程带着一个贴身仆人,打着灯笼,已快步走下石阶,老栓忙道:“你俩低下头,咱们得迎上去。”说罢便从竹林之下,迈上了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迎着项远程过来的方向,带张云华二人走了过去。“这不是项老将军么。”老栓热络地喊道。
这小路绕着竹林转了一个大弯,因此项远潮并未看到老栓是从竹林旁过来的,只道他是从月洞门刚刚进来。待看清了老栓的脸,项远潮问道:“王虞侯来做什么?”
项远潮见过老栓,知道他是自己儿子的得力部下。“巡防营前几日抓了个几个人,关在刑部了,这几日上面有人过问此事,我带人来问问程尚书。”老栓侧了侧身,退到了青苔地上,为项远潮让开了道路。张云华和李卓然也随之退了几步,站到了太湖石的阴影里。项远潮还在气头上,听到老栓为公事而来,便无心多问,只“嗯”了一声,便欲抬步而去。
老栓松了口气,刚要迈上鹅卵石路,却听项远潮道:“对了,城防营近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