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呢。
知子莫若母啊。
孟良臣挽着母亲走到家门口,没还进门,被孟母拦了下来。孟良臣很奇怪,只见孟母独自去山上的文旦柚树上剪了好多柚子叶。文旦柚是红心的,每年汴梁都会有专门的人来,采好大一批送进宫内给官家皇室享用。
柚子叶浸水洗个澡,把从班房里带出来的衣物全部换掉,再跨过一个火盆,这就是欢迎从班房里回来的人的习俗,也是去掉大牢里的霉运的习俗。
孟母一天的心情犹如坐过山车,先是看到自己儿子出狱了,高兴不已,接着得知自己儿子变成一个傻子,顿时不知道如何是好。最后再碰到梁川,没想到梁川竟然又让儿子恢复了正常。一天之内情绪大起大落,正常人早就心智受损,像孟良臣一样失心疯了,可是这个是自己的儿子,孟母可不能疯,再怎么样他都要坚强,否则可没办法照顾儿子。
孟良臣自己身子清洗了一番,坐在屋门口,打了一盆水,孟母拿了一点皂荚,给儿子洗头发。
孟良臣的一头长发乌黑光亮,而自己的老母亲的头发经历了这些的风波已经花白,正常来说这个年纪,别人都叫她大婶,现在称他
为婆婆也不过分了。
“孩子以后咱别要强了,安安稳稳地这山里写写字,图个平安好不好,你是个老实的孩子,斗不过那些奸恶之徒,不要再去和他们趟这一个浑水了好不好,娘求你了孩子。”
孟良臣经此一遭,初初恢复过来,只是静静地坐着,让母亲那双粗糙的大手抚摸着自己的头。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是更加平静了,还是更加不平静了,他的内心陷入了深深的迷惘,只是他的表情更加地淡定了而已。
“孩子你不说话,但是娘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的心气太高,就像人家梁川说的,心气太高迷失在功名一途,才会走入魔怔。可是心气高有用吗,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咱们不是吃官家饭的料,再苦苦追求最后怕是没有好果子啊孩子。”
孟母现在只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的,不要再卷入什么斗争之中,苦苦哀劝着自己的儿子。
孟良臣自始自终都没有说一句话。
“晚上不知道梁川叫你去他家里是什么事,我看这个孩子面相挺好的,说话也很客气,不像是一个坏人。”
“娘,晚上你说我要去梁川家里吗?”孟良臣终于说话了。
“孩子,你是人家救回来的,莫说他没开口要你去他家,现在他开口了,你更要去人家家里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