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头的四个字是“阅后销毁”。
关颖睁大眼睛,猛地一惊,急忙将纸张叠起,慌乱地四处张望。
同学们照旧三三两两的聊天,没有人在看向这边。
关颖咬了咬牙,将信收进口袋,故作平静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迈着快步回到了厕所,在隔间里关上门,重新取出纸条,逐字阅读起来。
她的神情越来越凝重,越来越震惊。
“关颖,台州人,三岁就读于台州市第二幼儿园,七岁就读天河小学,十三岁入读兰芳中学……
非独生子女,家中有已经研究生毕业的兄长,现于台州市中心医院担任实习医生,父母的工作分别是……
给你留下以上讯息的原因是为了证明我已通过职权渠道与你的家人取得联络。如果你可以完成我留下的任务,你将会在一个月后被家长接出亢龙书院。
任务伴随着风险。参与与否决定权在你。这是你能够提前离开亢龙的唯一机会。
你需要在明日中午十二点二十分在操场近升旗台的看台前,第七节下水道中取出三封信件,并按照信封的名字将其交给对应的学生。
届时我会在看台前留下一件校服外套。将其翻开,里面藏着两把戒尺,可以帮助你取出信件。取出后将戒尺藏回原处。
如果你不慎被教官发现并受到惩罚,务收紧口风,不能透露与此事相干的信息。
若事情败露,所有人都无法离开亢龙。
学生们不该经受这样的折磨,我希望你们安好。
L”
关颖抿着嘴唇,面色苍白,颤抖着将那封信由头到尾又重新念了几次,将其揉作一团,丢进了马桶里,将其冲走。
往教室走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的步履无比沉重。
……
中午。
吃完饭后,李维寅又喝了一碗汤,在日渐严厉的书院环境里滋润得像是个来度假的游客。
摸着浑圆的肚子,他大剌剌地回到座位上,抱起饭盒,对坐在自己旁边吃饭的王大富教官说:
“教官,我去拉个屎。”
王大富手里的勺子颤抖了一下,幽怨地瞪了他一眼:
“快去快回。”
“哦。”
李维寅于是转身往楼下走,王大富也跟在他后头。
李维寅转过头,无奈道:
“教官,我真的是去拉屎。”
“谁管你是不是拉屎,你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