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着当中年纪最小的那个往甬道最尽头走去。
她认得那个小男孩。那天顾玲玲被孙善利的儿子强行带走,她急于寻找时,是他给了自己线索。
她又听到附近的学生传来的议论声。
“那个人不是李维寅吗?”
“是他没错,我和他同班的。因为他,破零班的体罚重了十倍,我也就是因为这样才被关进烦闷室的,化成灰我也认识他。”
“他这都躲了多少天了,终于被抓到了啊……”
谭苒内心惊讶得无以复加。她根本没想到,那个在学校里彻底出了名的“李维寅”,原来就是当时帮了她一把的那个男孩。
“教官们要带他去哪?”
“兴许是最里面的那间吧,你没听说过吗,里面那间是环境最差的,相比之下,咱们这间烦闷室条件算相当好的了,至少还有个粪坑……”
“不过……那间烦闷室不是已经停用了吗?之前好像还出过什么事,好像是那个蓝思琳打了谁什么的……”
“天知道。”
……
……
……
李维寅被丢进最深处的烦闷室里。在地上滚了几圈。他头晕眼花,目所能及处,尽是一片黑暗。
耳边响起一道熟悉的、冰冷的声音:
“把他交给我,你们都出去。”
李维寅的眼睛陡然睁开,瞳孔收缩。
“但是……老梁……山长已经说了……”
“弄不出什么幺蛾子,你们走吧。”
“老梁……这样不太好吧?”
“我说的话你们听不明白吗?”梁学文的声音带上几分愠怒:“都给我滚。”
其余的七八名教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悻悻然地转身离开。
当脚步声渐渐消失时,梁学文从口袋里摸出了包烟,放一根进嘴里,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将烟叼在嘴边,气势汹汹地走向被五花大绑的李维寅。
他猛然抬脚,一脚踹出,李维寅滚了几圈,撞到墙壁上。梁学文冲上去,对动弹不得的李维寅疯了似的拳打脚踢,李维寅嘴里塞着破布,不断发出闷哼声,破布里浸出血来。
他被打晕了几次,又被冷水泡醒几次,他的意识逐渐恍惚,满脸青肿,眼睛睁不开,布满血丝,看向对面那张床上的吊灯时,只能看见一片橙黄的氤氲。他看不见身前梁学文的脸,但意识里那张脸似是在狞笑,嘴角咧到耳根,笑声让他的鼓膜刺痛。梁学文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