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房门紧闭着,除却脚步声,没有任何声音,静谧得吓人。只有在偶尔路过某个房间时,凑近了去听,才能听见依稀的呜咽声,很轻,也很虚弱,不似人类能发出来的声音——像濒死的猫。
远处有一间房传来沉闷的物体碰撞声。几人互相看了一眼,一人掏出钥匙,拔出了腰间的戒尺。
其余人继续押着时左才往里走,一直走到廊道的尽头。
尽头处所有的光线都被黑暗所吞噬,尽管此时是下午三点,江西近日又是反常的艳阳天,走进此处时,还是让人不由得打心里生出一股寒意。
这个地方干脆就没有任何装修的迹象,墙是毛坯墙,靠墙的位置有张细长的床,一张书桌,一盏台灯。
床正对着的地方是一扇锈迹斑斑的栅栏门。
有人拿出钥匙,打开栅栏门,将时左才一脚踢了进去。
时左才没能站稳。一个踉跄,在地上滚了一圈。
眼睛尚未能适应屋子里的黑暗,他便感觉自己的四肢都被人攥住。黑暗中传来解皮带的声音,还有破空声。
唰——
一阵入骨的刺痛在腰际传来,时左才闷哼了一声,很快被人抱住头,捂住了嘴。
戴着眼镜的教官冷笑着挥舞手上的皮带。他手里拿着的是没有皮带扣的一端,冰冷的铁打在身上,皮肤迅速青肿起来。
一下,两下,三下。
四十下,四十一下,四十二下……
“叫你装,叫你不尊重老师,叫你看女人……”
……
意识恢复的时候,凭借喉咙干渴的程度,时左才判断出来已经过去了约莫四个小时。
视线渐渐恢复,目所能及处仍是一片深邃的黑暗,有两处微弱的光源。
一处是栅栏铁门之外的那张书桌上的台灯。有一名教官正躺在床上睡觉。
一处是这个房间墙壁上,约半米见方的一个小小窗口。
窗口位置颇高,以他的身高,怕是要伸手才能够得到,栅栏约有三指粗细,人力无法撼动。
时左才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花了几分钟的时间让视线逐渐适应黑暗的环境,继续观察周围。
这房间与牢房无异,面积不过十二平米,没有床,只有一套铁皮似的被衾,散发着让人不舒服的味道。
旁边还放着一个沾满食物残渣的碗,里面的食物残渣已经腐烂。碗是塑料碗,摔不碎,也无法当做工具和武器使用。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