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下的塑料箱子……”
夏良看向祝安生。
“姐夫,关于这个案件,你的看法是什么?”
“现在还不好下定论,但是不出意外的话,我觉得你们碰上硬茬子了。”祝安生连抽了几口烟,又拈起一丝烟草放进烟斗。
“为什么这么说?”
祝安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
“夏良,你自己觉得那两个嫌疑人犯罪的可能性有多少?”
夏良斟酌一阵,说:
“现在的情况是,两人都咬死了对方才是杀人凶手,而自己是无辜的……警队里大部分警员也是认为这两人之中肯定有人说了谎……但从另一个角度来想,我觉得还是有很多可疑的地方。”
“比如说?”
“比如说那个老乞丐,他连续袭击三人,把他们搬进冷库,其行为肯定是存在着某些理由的,我不相信他会和这次的凶杀案完全无关……况且,不管怎么看,这起案子都像是准备了很长时间的蓄意谋杀,如果是这样的话,凶手在那二人之中的情况反而不合理,因为这样等于是把自己放到了首要嫌疑人的位置……”
祝安生点点头,没有对夏良的想法作出评价,而是笑了笑:“这案子里还有一个很有趣的细节。”
“是什么?”
祝安生放下烟斗,站起身来,往房间里走。一边说:
“你有提到,冷库的电闸被关了,里面是一片漆黑的。而死者被毁容,指纹也被销毁。也就是说……自始至终,冷库里的两个人,都不知道死者的身份。”
夏良眼睛一亮,转头看他:
“也就是说,凶手想要隐瞒的关键线索,应该就在于死者的身份,如果能够查到死者是谁,这个案件应该就会出现很大的突破口了……”
房间里传来祝安生的声音:
“也许是,也许不是。”
夏良愣了愣,迷茫道:“姐夫,你这是什么意思……”
房间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在穿衣服。过了一阵,祝安生套上了西装裤和白衬衫,一边扣着扣子,一边从房间里走出来,说:
“如果这是有预谋的案件,光从密室的细节来看,执行者的思维相当缜密,换言之,他应该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以现代的科技而言,就算没有了脸和指纹,要认出一个人的身份,也并不是全无办法。”
说完这段话,他已经回到沙发上,穿好了袜子和皮鞋,又从衣架上拿下一件皱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