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良说:
“我们也注意到了。但刘保安很确定那是一个老乞丐,从他走路的姿态,说话的声音看来,都做不得假。他在保安亭里值夜的时候,看见老乞丐过来呼救,说听到附近冷库里有人被锁在了里面。跟着老乞丐过去冷库拍门的时候,被用同样的手法袭击了。”
祝安生想了想,笑了起来,呐呐:
“有意思。”
他把玩着手里的烟斗,略略整理了思绪,说:
“既然两人都确定自己是被袭击昏迷,带进冷库的,看见那具尸体时竟没有怀疑对他们进行袭击的凶手,反倒互相咬了起来……”
夏良点点头:
“这就是整个案件最离奇的部分了,两人的供词中明确地存在着一个意图不轨,对他们进行过袭击的嫌疑人,但是经过现场调查以后,有可能对受害者行凶的,只可能是冷库里的那两人……因为,当时的冷库已经形成了双重密室的状况。”
祝安生眯缝起眼睛。夏良继续说:
“被迷晕的二人中途醒来过一次。据他们说,当时冷库里的第三个人——也就是死者还没有受到袭击,死者也和两人一样,是被人袭击昏倒后搬进来的。”
“冷库的电闸被关了,没有灯。三人在一片漆黑中拍了半天门,找不到出去的办法,又害怕那将他们反锁在冷库里的人半夜开门进来害他们,就合力搬过冷库里的架子挡住了门……”
“等等,也就是说,他们中途醒来的时候,那第三个人还没有死?”祝安生忽然问。
夏良点点头:“对……他们还在架子和门之间放了个用来放鱼的塑料箱。一旦有人开门进来、推动架子,那些空心塑料箱掉在地上就会发出很大的响声,足够把他们震醒。而水产店的老板知道五点钟左右会有人来冷库这边,所以就提议让大家先保存体力,以免被冻死……在两人睡醒后,才发现那第三个人死了……”
“在这种情况下,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也就是绝对的密室……嫌疑人就只能锁定在他们两个身上。”
祝安生想了想,又问:
“那消防队开锁的时候,那些塑料箱子有掉下来吗?”
“没有——准确地说,箱子早就掉下来了。货车司机拍卷帘门的声音吵醒了昏睡中的两人,他们自己挪开了架子。接着,他们便开始一边拍门,一边呼救。”
祝安生又呷了口烟,自言自语:“那个陈强听到的冷库里的响声,就是他们挪开架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