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草民可以帮格格留意留意,等格格回来,再请高僧给格格看看也不迟。只是格格在外面,可要草民给格格配置一些草药带在身上,以防不时之需。”陈容远道。
他想起惜珺还跟自己要过一些避子汤的草药,遂试探地问道,“格格如今调养了大半年了,若是想要生育子嗣,也可以停了草民给格格配置的那汤药。”
惜珺见他提起自己让他配置避子汤的事情,遂道:“正好,那就有劳陈大夫再为我准备一些。到时候我会让青棋去取了一些来。生育的事情,我目前还不想,所以还是喝着吧。”
陈容远低着眉,听到惜珺这番话,心中那颗略略有些跳得过激的心仿佛被人饶了一下似的,而饶的那个人恍然无所知。四爷回来的时候,陈容远已经从惜珺那里回到了前院。
“陈大夫,今日让你来,是想问问吴先生的病情。”四爷换下了朝服,便让人叫陈容远来到偏厅问话。
“是,草民猜到贝勒爷让草民来是为了那位病人的事情。其实草民正好也有事情与贝勒爷说。那位病人腹内的包块若是不今早切除掉,只怕以后会逐渐长大,压到他的经脉,甚至会造成全身的瘫痪也未可知。”陈容远坐在客座上回话。
若是给一般的大夫,在四爷面前,自然没有这个资格,可四爷见他是惜珺的准妹夫,便客气一些。
“这般严重?宫里头的太医倒没这么说,只是说他是肝里有积水!”四爷皱眉道,他倒也不是怀疑陈容远的医术,只是为吴济昌有些担忧,此人一身的大才,却没有用武之地,实在可惜,而且陈容远所说的切除之术听起来又很不可思议,四爷自然有些担忧。
“贝勒爷若是不相信容远的话,那容远就没什么话说了。”陈容远硬邦邦地道。他认为是四爷抢走了惜珺,故此一直对四爷心存抵触。此刻见四爷怀疑自己的医术,便忍不住这样说道。
除了康熙和德妃,再就是太子爷外,从来还没有人这样跟四爷说过话,虽然他得罪了不少权贵,可是也没人敢当面用这么硬的话来说。
四爷被陈容远这一句怼得无话可说,他又从不是那种解释自己所说的话的人。一旁的苏培盛忍不住偷偷打量起陈容远,信了你为他捏了一把汗,却又有几分狐疑:一个大夫,居然敢对贝勒爷说这么硬的话,不要命了?
“陈大夫,你有几成把握?”四爷按下心头的不适,耐着性子道。他是直到陈家世代为医的名声的,而且从济和堂的病人看,他们陈家在这方面还是很有几分本事的,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