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起来,笑盈盈地说道,仿佛之前发生一切都是浮云。
阿桃才喝一口,就皱起眉头。
尼玛!这药太苦惹!
她推开白子手,沙哑着嗓子问:“那千年老怪呢?”
“这个还得问长烨。”白子难得说两句人话,又哄道,“乖,喝完药,再吃糖就不苦了。”
没想到山大王做好事还不留名,阿桃心里竟生起小小期待,又问:“这药也是他配的?”
白子露出奇怪的表情:“你不是昏睡了吗?连这都知道?”
阿桃嘻笑了两声,没再说话,乖乖把药喝完,就见白子准备端碗离开,丝毫没有给糖的意思。
你妹的,又诓老娘!
阿桃支起上身,喂了声:“我的糖呢?”
白子脚步一顿,转身笑得人畜无害:“哎呀,我突然想起,糖吃完了,下次补给你吧。”
阿桃本想骂回去,突然看着白子拿碗的那只手的袖角上有几滴暗红渍迹,像是想到什么,愣愣道:“原来是你救我回来的?”
白子点点头,讪讪笑了笑:“我去的晚了点,你不会怪我吧。”
阿桃怔忪了一下,刚才那点期待瞬间变成失望,她抚了抚包扎左脸的白绫,努力挤出一个笑脸:“我又欠你一条命,先记着啊。”
白子背对着她摇摇手,丢了句“好好休息”,便出了房门。
半夜,一轮清月挂在树梢,满地银辉,愈发显得客栈里冷清寂寥。
阿桃觉得背脊上发凉,裹了裹被子,翻了个身,迷迷糊糊见八仙桌上的油灯还亮着。
有光难怪睡不好。
她嘀咕着,爬起来,刚穿好鞋,就见桌边坐了个人影,她吓得“啊”了一声,五彩披襟破空刺去。
只听青锋剑鸣,披襟缠绕在剑身上动弹不得。
长烨嘴角沉了沉:“肥桃,你睡糊涂了吧。”
阿桃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回敬道:“山大王,你每次来我身边出点声会死吗?”
长烨冷冷看着她,讽刺道:“是你修为低,睡得死,听不见,怪谁?当然以前在杻阳山是我没发现,这次我知道,你不但废材,脑子也蠢,只会干给人添麻烦的事。”
都这时候了,他还有心来挖苦她,山大王果然不是随便的人,随便起来不是人。
阿桃有些气,连带着伤口也撕扯着痛起来,这真不是一般疼啊!
她捂着左脸,深吸口气,把眼里的泪水逼回去,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