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气,折腾一会后,只觉得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不知自己到底死了还是活着,只知道左边的脸火烧火燎地疼个没完。
都说人将死之前会回顾自己一生,阿桃奋力地想了想,大多数记忆都在杻阳山,自她有神识起,便是听着山大王对她各种无情打击,她一度很灰心,想着是不是化不成形了,所以才被唾弃。
后来她发现,长烨也不是只对她毒舌,百灵偶尔也被这厮噎得说不出话来。
于是她明白山大王就这德性,不必与他计较。
然后她终于努力三百年,化形成功。本该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她却被杻阳山的小母妖们莫名围攻,究其原因是她化形地点千不该万不该选在长烨寝殿。
可是,在哪化形也不是她说了算啊!
阿桃一开始还解释,还找长烨出来对峙,证明自己清白。谁知山大王不帮她也就算了,当着众妖的面丢下一句“与我无关”拂袖而去。
果然众妖的风向都是跟着山大王走的,不受长烨待见,自然也捞不着什么好话听。
阿桃永远记得一个蛾子精,扑腾着翅膀,抖了一路的粉,围着她飞一圈后,啧啧对着一行人说:“你们瞧瞧她这德性,半分妩媚妖娆都没有,还有脸从长烨大人的寝殿走出来,就这长相怕是给人捂脚都被嫌弃。”
众妖哄笑,阿桃垂下眼睑。
她不恼吗?恼!
奈何她刚化形,修为最低,打不过眼前这群母妖精,于是她咬咬牙,忍了下来。她想,若修炼成仙,上了九天,谁乐意跟这群母妖精为伍,谁去,反正她不乐意。
只是忍耐是个很辛苦的习惯,她有时实在忍不过就哭,后来她发现其实哭是没用的,尤其在被欺负、很苦逼的时候,自己越哭别人越高兴。
再到后来,她悟出个道理,与其气得想哭不如笑着骂句“滚”,来得爽快。
只是这次,实在太疼,她心里就是骂了一百句也不顶用,只能哼哼,因为哼哼的时候有股冰凉贴在左脸,可以暂时缓解疼痛,唯一美中不足是每次冰凉都带着她不喜欢的白檀香。
她皱了皱眉,想只要不疼,还是忍忍吧,于是不管有事没事就哼哼几声,直到左脸的疼痛不再骚扰睡眠,她才不再哼哼,踏踏实实一觉黑甜。
这一觉她不知睡了多久,清醒过来时,要不是白子的脸在眼前晃悠个没完,她实在无从判断自己活着还是死了。
“该吃药了。”白子端着瓷碗,小心翼翼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