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神医向镇守营中的沈一刀询问战龙受伤的来龙去脉后,便挥笔疾书,开具了几张药方,交予沈一刀。
胸无半点墨的沈一刀立即甩手摇头道:“我不过一介匹夫,又怎懂得内服外用的方子如何区分,要是弄混了反倒不好。”
“用法服法老夫都在这上面写得清清楚楚,你只需命人按方抓药便可,这有何难?”神医见沈一刀借故推托,不免有些动怒。
沈一刀无言以对,话锋一转道:“可战龙执拗,要他安分服药实在难于登天,我自认没那个本事能劝服他……”若不是斗虎今晨匆匆带人上山去肃清叛徒,沈一刀也不至接过这烫手山芋。斗虎你这小崽子,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沈一刀暗自嘀咕道。
“药方就放在这里,老夫答应宁姑娘的事也算办完了,余下的老夫可管不着!”说完,神医哼了一声,甩袖而去。
宁姑娘!沈一刀心生一计,即刻抓起那几张药方,往宁悦的营帐走去。
至清晨起,安瑞祺便寸步不离地守在宁悦身旁,如今见她脸上恢复了血色,方才放下心来。“悦儿,你身子不适,还需多加休养。明日一早我便启程回军营,待我救出韩飞,便遣人飞鸽传书告知你们,你们不必挂心。”安瑞祺用手轻轻地撩拨着宁悦散落的青丝,低声说道。
宁悦心知安瑞祺此行险阻重重,实在不应再徒添他的负累。她看了看坐在不远处失魂落魄的笑颜,乖巧地点头答应。
安瑞祺赞许地看着宁悦,温和地说道:“明日我便派人护送你们回林中别院暂住,事成后我再回来接你回京。”
正在这时,沈一刀不期而至,他把抓着药方的手藏于背后,接过话道:“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宁姑娘有我等保护,绝对万无一失!”
安瑞祺想着沈一刀老成持重可堪托付,又考虑到外头风雪交加,确实不宜远行,于是,他便起身拱手说道:“那就有劳沈前辈了。”
“小事一桩,安将军既然要去救那韩飞,还是早作准备为上。”沈一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亮,故作关切地说道。安瑞祺听出沈一刀是想借故遣走自己,只好回头向宁悦无奈地笑了笑,而后翩然而去。沈一刀望着他走远,心中暗喜,疾步走到宁悦面前,苦着脸说道:“宁姑娘,你可要救救我们大当家啊。”
宁悦听后浅浅地笑着回道:“沈前辈有所不知,神医已答应会为大当家诊病施药,这样一来,大当家定能痊愈。”
“话虽如此,可我们山寨中人皆草莽匹夫,又怎会懂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