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一,据宁府家仆丫鬟的证词,段明走进宁府之时步履矫健,面色无异,毫无中毒之象,入府后并未有人遇见过段明,更不用说奉上茶水食物,而仵作曾给段明查验过全身,除却头部一处损伤外,再无其他伤痕,若是真如安兄所言,段明乃是中毒而亡,那投毒之人,也只能是宁姑娘一人了……”莫念聪见安瑞祺面色一暗,便又急忙说:“当然……宁姑娘不过是个在宁府当差的小丫鬟,又何来随身携带毒药之理……安兄莫要着急,且听我继续道来,其二,仵作说虽然看到地上一滩血泊,心中早已明了并非毒杀,但因为验毒乃必行之事,于是他还是循例用银针验血,银针并未变色。安兄请看,这本乃是他所写的验尸记录。”说完,莫念聪记录递给安瑞祺。“安兄,据仵作所言,虽说人的血能自行止住,但世间上却有一种人天赋异禀,一旦受伤便血流不止,无论如何也止不住,兴许段明便是那种人,故而才酿成此番悲剧。段明流血之多确实足以致命,失血身亡已是定论,我们还是另辟蹊径为上……”
安瑞祺一边听着莫念聪的推断,一边快速地翻阅仵作的验尸记录,而后,嘴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悠悠地回道:“莫兄所言极是,只是,若不能亲眼目睹仵作验毒,瑞祺实在是心有不甘,还望莫兄成全!”
莫念聪听后连忙摇头,面露难色地回道:“安兄,你这不是为难念聪吗?段明的尸首早已被段尚书领了回去,入土为安了,如今你要如何让仵作在你眼前再验呢!”
安瑞祺听后看了看手中的暗器,淡然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个自然不劳莫兄烦心,只是请仵作前去验毒之事,还请莫兄应允。”
莫念聪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但见他如往常般一副云淡风轻之貌,只好勉为其难答应下来。
两人一同苦心专研案件直至夜幕降临,莫念聪才打道回府。
临行前,莫念聪犹豫片刻后,支支吾吾地说道:“安兄……眼下能证明宁姑娘清白的除了我们所猜测的迷魂药外,就再无其他,且那迷魂药早已消散无踪,要在短短数月里为她洗脱罪名,实在是难上加难……若真如仵作所言,段明天赋异禀,那他的死,也不应全怪在宁姑娘身上,不然我们将此事上奏朝廷,看是否能对宁姑娘从轻发落,不知安兄以为如何?”
安瑞祺轻轻地摇了摇头,坚决地回道:“若是将此事上奏朝廷,无疑是将宁姑娘定罪,届时即便皇上有意网开一面,恐怕段尚书也不会轻易放过。我深信宁姑娘所说的话,既然她说此事与她无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