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大事不好啦!”安瑞祥一手猛力拨开帐篷帘子,冲了进来,一脸严肃地看着安瑞祺。
“大哥何事如此失措?”安瑞祺小心翼翼地把锦囊收回怀中,半支起身,悠悠地看着他的大哥。
“方才我到信使营中寻那刚从京城回来的信使,想要打听有关雪儿的消息,却不料被告知段尚书之子在二十余日前已遭人毒手惨死于宁府之内……”安瑞祥吞吞吐吐地说道。
“哦?竟有此等匪夷所思之事,究竟是何人如此猖狂,竟敢在宁尚书府里杀害段尚书之子?”安瑞祺听后浅浅一笑,波澜不惊地回道。
“这个……据说疑犯当场被捕,现已关押在府衙之中,怕是不日便要判刑了……”安瑞祥用余光偷偷地看了安瑞祺一眼,不敢吐露更多。
“如此一来,虽是一桩憾事,但至少于大哥而言,却可了结多日来的烦忧了。”说完,安瑞祺转头向安瑞祥看去,却见他愁容满面,低头不语,未见离去之意。于是心生疑惑,往日从未听闻大哥与那段家少爷有何交情,纵然段尚书老来丧子,确实让人怜悯,但也不至如此惆怅……“大哥可还有话交代于我?”安瑞祺缓缓地站了起来,向安瑞祥走去,想要追问下去。
安瑞祥心中纠结万分,回神时已见安瑞祺立于面前,自知避无可避,只好低声说道:“大哥……大哥还打听道那疑犯是何人……只是……二弟听后莫要激动……”
安瑞祺听后震惊万分,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头痛骤然袭来,痛得他面色发白,险些晕倒在地,安瑞祥见此急忙上前搀扶。无需他道明,安瑞祺便知那疑犯是何人,在宁府之中,能让他牵肠挂肚之人除了宁悦以外还有何人!
“这事绝无可能!”安瑞祺坐在榻上,用手扶着额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安瑞祥见他如此心急如焚,甚是不好受,可无奈任凭他绞尽脑汁,却也想不出半句安慰的话语,只好怯生生地坐在他身旁,不敢生出半点动静。他深知其弟平日虽一副沉着冷静之貌,但面对其看重之事,却是极易乱了方寸。二弟,你可莫要轻举妄动啊……
良久,安瑞祺定神调运内力,终把那剧烈的头痛压制下去。此时我绝不可乱了心神,否则要如何去解救悦儿于水火之中!“大哥,经我思前想后,为今之计,就只有让我尽快回去,协助彻查此案,好还悦儿清白这一方法可行。”
安瑞祥听后正要出言反对,需知道,出征在外,肆意离去无异于逃兵,但他终究敌不过安瑞祺深深的目光,不忍置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