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驸马了,不必如此多礼。”
成庸依旧跪着,道:“回公主的话,皇上一日未曾赐婚,学生就一日不是驸马。就算将来皇上赐婚,那卫成庸也是公主的臣下,对公主,不能不敬,跪拜之礼,不可缺少。”
“你……”宬香指着他,气的小脸儿发白,指尖直颤抖:“谁要你跪在那里!你给我起来!”
“是,学生谢公主。”成庸慢慢站了起来,依旧垂着双手,低着头立在一旁。
宬香不想跟他继续纠缠下去,上前一步扯出成庸的衣襟,道:“你怎么穿了这个?我送你的衣裳呢?为什么不穿?”
成庸往后撤了一步,扯回了自己的衣襟,淡然道:“回公主的话,那是公主的赏赐,学生不敢擅穿。已经在家中焚香祷告,供奉在菩萨跟前了。公主宅心仁厚,菩萨定能保佑公主长命百岁。”
“供奉起来了?”宬香瞪大了眼睛:“你是死脑筋儿吗?你是本公主的驸马,妻子给丈夫做一件衣服,难道是要你日日供奉的?况且,我在包裹皮儿里藏了一封信,就是叫你穿着那件衣服参加宫宴的,你可看了?你只知道要尊重公主的赏赐,怎么不知道要尊重公主的话呢?”
“信?”成庸楞了一下,随即淡然道:“回公主的话,学生并没看见什么信呐?”
“没看见?”宬香迟疑片刻,卫成庸是个死脑筋儿,倘若他没看见那封信,所以才不敢擅穿公主赏赐,倒也情有可原。宬香扁扁嘴:“罢了罢了,想必信被石玉水不小心弄丢了。”
公主自我安慰着笑了笑:“罢了,不知者不为罪,既然你没看见本公主的信,本公主就原谅你一回。不过,你得答应我,下次见面的时候,你要穿给我看。”
成庸低着头,脸色涨的通红,随着公主的一伸手,成庸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把公主的手晾在半空。
“回公主的话,主子的赏赐,应该小心收好,而不应该拿出来招摇过市,否则便是对主子的大不敬。卫成庸虽然出身商贾之家,但规矩礼仪还是懂得的,万万不敢做越矩之事。”成庸低着头,一拱手道:“恕成庸难以从命。”
“你?!”宬香瞪着他,眼里噙满了泪:“你管我叫什么?”
“公主。”
“不是这一句!你刚才说谁的赏赐?”
“主子。”成庸说着,又一掀前摆,伏身跪了下去。
“我是你未来的妻子!”宬香轻声喊出这句话的时候,两滴不争气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成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