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这一劫,连赵侧妃自己都想不到。她原是去看看太后的情况,却被宬香公主纠缠住,又兼皇上的斥责。一时气愤,失足跌落栏杆。”
王念恩轻轻哼了一声:“虽说医者仁心,微臣本不该说这样的话,但赵侧妃实在是罪有应得。”
“她这一跤摔得及时,赵家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想必就没有心情再去过问卫府商队赶赴西域的事情了。”元熙轻轻抚着小腹,低声道:“依王太医看,赵侧妃的伤要多久才能痊愈?”
王念恩捻捻胡须,道:“怕是要在榻上躺上几个月了。主子有什么打算吗?”
“赵侧妃这一受伤,首当其中的就是本宫了。虽然此事与本宫无关,但赵家人必定不敢向皇上发难,只能向本宫兴师问罪。”
“主子的意思是?”
元熙轻轻抚摸着小腹:“赵家一脉,虽然没什么出众的人物。但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他们要使什么招数还未可知。本宫不得不早做打算,王太医,你再重新开一副安胎药的方子,酌情多加些剂量。本宫腹中的孩子,必定不能出事。”
王念恩应了一声,道:“微臣记下了。”
“还有一件事,赵可贞这一跤算是跌到了尘埃里。她这个人,若不好好整治,只怕会变得更加疯狂。本宫不怕跟她斗,只是不能拿腹中胎儿的安危冒险。再过五个月,本宫便要临产,怕到时候顾应不暇。她现在是只落水狗,不打白不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趁现在这个机会,斩草除根,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