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几处刀伤,伤口都发炎了,流着黄色的脓水。
“东家,把他抬到我屋里去吧。”刘天宝说着就叫了几个伙计去抬,自己则跑到柜台旁:“掌柜的,你这儿有药吗?”
掌柜的摇摇头:“这位先生,我们这儿是车马店,不是济善堂,药那么金贵,我们能有点草木灰就不错了。”说着拿过关公面前的香露,倒了一把香灰给刘天宝:“只有这个。”
“这,又不是止血,他得消炎呐!”刘天宝向大堂里正在吃饭的客人喊道:“各位,出门在外都不容易,有没有带着消炎药品的,求您发发善心,我刘天宝多谢了。”刘天宝喊了几遍,也没人回他,他只能改口:“我出钱买!”
终于,有人冷笑道:“嘿,这年头还真有不心疼银子的。”
他话音一落,随行的十几个人都发出一阵毛骨悚然的讽笑声。他的随从还应和了一句:“他不心疼银子管什么用,我们还心疼药材呢!”
刘天宝一愣,想起那些药材,正是在那几匹战马旁边发现的,想来他们或许不是逃兵,而是运输药材的军士。既然他们不是逃兵,也就不用畏畏缩缩的了,刘天宝向元熙望了一眼,元熙缓缓站起身:“几位先生,药材不就是用来治病救人的吗?再说那个老头儿也用不了多少。我们不多买,绝不会耽误您的事儿,几位就行行好吧”
“哟,这怎么话儿说的,你买一个人的药,我们就少一个人的药,到了战场上就少救一个人的命。实话告诉你,我们几个都是新练营的,我们的药材都是给朝廷的大军用的,所以,你他妈少废话!”他说完,又恢复笑脸,对自己的几个弟兄嚷嚷:“来来来,喝酒!”
“军爷,我们出高价还不行吗?”
元熙的恳切把几个急于喝酒的军士烦的不行,他嚷嚷道:“你他妈存心恶心我?大爷们都是京城来的,在乎你们那几个小钱儿?”
“用这个。”元熙从发间拔下一根云纹阴刻金簪:“现银我也没有,军爷既然是京城来的,应该见过世面,我这支簪少说值五十两银子,就用它换一个人的药,行吗?”
为首的接过簪子瞧了瞧,有点动心,五十两是胡说,就看簪首上的镂空红玉珠就知道起码值二百两。犹豫一阵,他还是摇摇头:“不行,大军的药品是一点儿都不能动。”他虽不给药,却把簪子收进了自己的怀里。
一股火气腾腾往上窜,元熙一伸手:“军爷接了簪子却不把药给我,未免太贪心了吧?”
“嘿嘿,我什么时候那你东西了,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