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秋实只犹豫片刻便依言将那药倒在花盆里,随即又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许樱哥看着她的背影,心想自己对这座王府到底是有几分怨气的,这样不好,于是摆了摆头,转过头去做自己的事情。
中午时分,随园里伺候的下人便少了起来,说的是许樱哥病中怕扰,只留了两个干粗活的婆子在外围扫地擦洗,室内的精细活儿便都留给了秋实与秋蓉两个大丫头来做。秋蓉得了许樱哥的那句话。便只管抢着去做事。把近身服侍的机会都留给了秋实来做。秋实也不多语。照旧老老实实地煎药,泼药,各处有来探病问询的尽数挡在前头。
与那人约定的时间将近,许樱哥开始焦躁。直觉上她猜着那人大概不会太遵守时间,想必这几日也在暗里窥探于她,当知晓张仪正这几日都在府中陪在她身旁,夜里当不会来,若真是有意再与她会面。那便该抢在张仪正归来前出现才是。
眼看天将要黑,许樱哥便借口心烦将自己关在房里,不许人来打扰。秋实是奉了命的,只要许樱哥不哭不闹不往外走不见外客便都由得其去,故而许樱哥关了房门在里头,她便拿了针线活坐在外头自做她的针线。
戌正,天地昏黄,万物朦胧,半开的窗户终于跃进一个人来。康王府中最常见的奴仆所着的深灰色圆领窄袖衫,中等个儿。面容瘦削,眼神冷清安静。两只手习惯性地低垂交握在小腹前,没有任何特色,丢在人堆里很难找出来。
总算是看清了这张脸,许樱哥站起身来:“你来了。”
那人扫视了房内一眼,确认安全无虞后方缓缓道:“想好了?”
“想好了,我随你走。请坐,喝茶。”许樱哥倒了一杯茶递过去,也不管那人喝是不喝,自顾自地道:“他还好?”
那人道:“命是保住了。”
许樱哥就道:“他可有什么话要给我?”
那人道:“他等你。”
许樱哥道:“这几日城中戒严,不能轻易出城,他伤重难行,你再是高强,带着我们俩是要怎么办呢?”
那人抬起眼皮看着她,眼里寒芒微闪。许樱哥不退不避,平静地直视着他:“我有个法子,想来更稳妥一些”因见那人目光闪烁不定,神色犹豫得很,便笑道:“你敢只身一人在宫中潜留那么多年,还能在那样乱的时候救出我哥哥,更能在这戒备森严的王府出入自如,还怕再等几日么?”
那人缓缓吐了口气:“你说。”
新帝即将登基,却有内忧外患,当真是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