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靠。
天将破晓,一阵悦耳清脆的鸟叫声从窗外传来,许樱哥从梦中惊醒,下意识地一摸,身边早已没了人。她翻了个身,摊开手脚看着帐顶发起了呆。
窗外传来下人扫地的沙沙声和轻微得几乎听不见的说话声:“三奶奶醒了么?这早膳快凉了。”
“先放着吧。”
“怕是等不得,还要请姐姐把奶奶叫起,听说奶奶昨日外出又受了凉,管事已然请了太医来。”
一阵静默过后,门被人在外轻轻敲了两下,秋实的声音颇有些不安:“三奶奶,您醒了么?”
许樱哥慢条斯理地坐起来,懒洋洋地道:“进来。”
秋实在离床一丈远的地方站住了脚,低眉垂眼地道:“奶奶,太医来了。”
许樱哥讥讽一笑:“谁让请太医了?”这动作可是真快,这回是很快就会传遍她昨日出门一趟,回来后便病重不起的消息了。
秋实垂着眼不答话。
许樱哥又问:“三爷呢?”
秋实忙道:“三爷五更时分便入宫议事了,临行前叮嘱奶奶好生保养。”
许樱哥也就不再多言,慢吞吞地起身:“替我梳洗吧。”
不一时,张平家的果然领了太医进来,许樱哥瞧着是个生面孔,也不多问,由着秋蓉将一方薄绢盖在自己的脉门上。那太医望闻问切一回,煞有介事地道:“贵人这病有些重”
秋蓉滞了一滞,心惊胆战地偷眼朝着许樱哥看去,许樱哥淡淡地道:“开方子罢。”
那太医也就不言不语地垂眼开了方子,张平家的照旧将太医领了出去。秋实镇定地取了方子,对着许樱哥屈膝行礼:“婢子去抓药。”
许樱哥不置可否,吩咐秋蓉:“摆早饭。”
秋蓉左右张望一回,见四下里无人,由不得膝盖一软,膝行到许樱哥跟前低声道:“奶奶,您这是怎么了?”
“念着你尽心伺候我一回的份上,”许樱哥笑看着她轻声道:“若是害怕,就听我的离我远些,休要往我跟前凑。”言罢再不搭理她。
秋蓉害怕地白了脸,想问又不敢问,抖手抖脚地退了出去。
许樱哥用过早饭,静坐窗前临帖,秋实独自端了一碗浓浓的药汁进来,道:“奶奶该进药了。”
许樱哥含笑看着她道:“这药是要看着我喝下去么?”
秋实垂着眼道:“奶奶请自便。”
许樱哥就道:“那就烦你替我倒在那盆茶花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