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安氏眉眼一历,却因为身子亏损的太厉害而没有半分威严。
“老身原本以为有老王爷的调教,你这贱人能学的乖巧一些。却原来比你那不要脸的娘还要阴险,竟是要毁了整个萧王府才能甘心?”
唐韵眸光一闪,巧笑嫣然:“安妈妈何出此言?韵儿是萧王府的女儿,怎么会毁了自己的靠山?我又不是疯了。”
安氏眼底带着一丝冷然,灯火下昏花的一双老眼却刀子一般锐利:“若不是你投靠了那个妖人,萧王府何至于到了今天这步田地?”
唐韵轻轻咦了一声,眉眼中很是疑惑:“萧王府到了什么田地?韵儿怎的半点没瞧出不同来?这一路走来,似乎与往昔并没有什么不同呢。”
安氏咬牙:“若非你在那妖人面前说三道四,世子爷怎的会受了王爷的责罚?连带着侧妃娘娘也给禁了足?你居然还能做出这样轻松的姿态?老身只恨今日下午没能直接杀了你这个孽障。”
唐韵身子动了动,觉得这小房子里的凳子硬的要命。于是便换了个姿势,叫自己更舒服一些。
这细微的动作却明显叫安氏会错了意:“怎么,叫老身说中了你的心事坐立难安了么?”
“韵儿真的很想知道,妈妈这般的痛恨与我究竟是因为萧王府,还是你自己?”
安氏瞳孔一缩,语气有瞬息的凝滞,声音中便带了些微的不自然:“自然是为了萧王府。”
“怕不是吧。”唐韵低头盯着自己的指尖:“安妈妈这些年颇受父王器重,是不是已然忘记了自己原本的身份?”
她声音陡然一寒:“你不过是个下人,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了么?”
昏暗的房间里面半晌没有声音,安氏瞪着眼几乎连嗓子里的不适都给忘了。一时间半丝声息也无,却叫人觉得异常的憋闷。
“你既然看不清自己的身份非要去做那出头的人,出了事自然也怨不得大家第一个拿你来开刀。”
“唐韵,果然是你!”安氏声音猛然尖利了起来,眼睛里面满是怨毒。
“真是可怜。”唐韵摇了摇头,满面皆是惋惜:“在韵儿心里妈妈一直是个聪明人,如今看来果真是岁月不饶人,到底是老的糊涂了。”
“白日里将韵儿请去桂园该是林侧妃的主意吧。”唐韵慢悠悠说道:“因为那人大约该知道,换成旁的人来请,韵儿可未必肯去。但这人若是安妈妈,韵儿便怎么都要给几分面子。”
眼看着安氏气息一沉,眼中精光一闪,唐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