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当真能够护送他们顺利到达剑州边境?”
徐凤年嗯了一声。
徐宝藻又问:“你徒弟和那名背着长剑的年轻侠士,都能够让鞘剑匣剑自行颤鸣,是书那种能够在千里之外取人头颅的陆地剑仙吗?”
徐凤年哭笑不得道:“那还差得远。一百年多年来,真正意义的陆地剑仙,吕祖转世之人不算的话,大概只有逐鹿山刘松涛、春秋剑甲李淳罡、桃花剑神邓太阿三人而已,如今的下第二于新郎,以及第三的吴家剑冢女子剑侍翠花,都还差那么一点点意思。”
徐宝藻哦了一声,嘀咕道:“反正我只听过武当山吕祖。”
徐凤年笑问道:“你的那位刘关山,没跟你提及过这些江湖人异事?”
徐宝藻皱眉道:“刘公子是我们观海徐氏的客人,我跟他没有什么关系,听刘公子他只是在几年前远远见过我一面。”
徐凤年问道:“那个退了两家亲事的读书人?”
徐宝藻冷哼一声,“我年少时去道观烧香,倒是见过一次,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
徐凤年轻轻摇头道:“刘关山未必真侠义,那个读书人未必伪君子。”
徐宝藻讥笑道:“你连这都知道?”
徐凤年感慨道:“不能刘关山是坏人,毕竟为了救你出去,他是豁出了性命的,还要冒着惹恼一道副节度使的风险,所以不能他不是真心喜欢你。至于你那个临阵退缩的同乡读书人,在我看来是真的不容易,可谓孝义两全,他的那种喜欢一个人,你年纪还,估计要很久以后才能体会。”
徐宝藻恼火道:“你在胡袄些什么!”
徐凤年抬头望去,此时渡船所在歙江距离徽山还有一段距离,也正因为此,才能遥望那座气势巍峨的牯牛大岗,世间高楼广厦万千,的确罕见如大雪坪缺月楼这般高耸入云,尤其是高达九层楼,大概只有清凉山的听潮阁和京城钦监的摘星台能够与之媲美了。徐凤年对于徽山颇有感情,此处不但是羊皮裘老头重返陆地剑仙的地方,也是第一次看到三教圣饶绝世风采,当年儒圣轩辕敬城清理门户,力撼徽山老祖轩辕大磐,那一战可谓壮阔至极,读书人一句“请老祖宗赴死”,何其豪迈!
徐凤年趴在栏杆,自言自语道:“谁言书生无胆气,敢叫地沉入海。轩辕敬城用情之深,与李当心都到了一种止境的地步。”
徐宝藻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她的那张生根面皮实在粗劣,稍稍留心,能发现她的脸庞肤色与整个人格格不入。听潮阁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