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她叫我,眼神清澈,没有一丝醉意。
“嗯?”我回,回望她。她眼神在我脸上停留数秒,然后又低下头笑笑,也不过笑笑而已。
“我走了。”她说。
“什么?”我怔愣在原地,还在消化他的话,钟灵却已经推开门出了门口,我追出去,高天成紧随
其后。等我到了客厅,钟灵人已经没了影子。
“钟灵呢?”我问。
刀条脸脖子上还挂着围裙,看着我一脸茫然。
“走了啊!我以为你知道。”她边说边往下摘围裙。“怎么就走了呢?我又做了两道小菜。完了,今天的菜多了,又得剩。”
刀条脸没完没了絮絮叨叨边走边走远了。我望着那门,脚下一个踉跄,幸好高天成在身边扶住了我。
我长出一口气,高天成夸张的咳嗽两声:“这满嘴的酒气。走!”他扶住我,“去吃点儿东西,压一压,一会儿再耍酒疯。”
我再一回头,看那扇黑胡桃木颜色的木门默然无语、悄无声息,一个曾经爱过康生的女人?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她的故事。让故事归于故事,让尘归于尘,让土归于土,让一切归于一切。
“梅森都吃过了?你没吃?”我问。
“没有。等你。”简短几个字。
我站定,灯光穿过他的头发,我听得见他的呼吸声,像风漫过海草。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问。
高天成笑笑,牵起我的走来。
“不对你好对谁好?”
我不依不饶,复又站定。
“男人都喜欢美的,年轻的。”
他便又笑笑。
“美的、年轻的?”
高天成侧过头来看我。
“是啊!”我像孩子一样重重点头,挑起眼皮来看他。那一瞬间,也就那么电光火石,我觉得自己似乎又恋爱了,青春草长莺飞,真的女人多大年龄都有可能少女心。
我低下眼睑,复又抬眼望他,侧过头来仔细端详,怎样看都看不够似的。我总以为我心里应该塞满了沧桑,没想到还会有跟过去的自己重新相见的一天。是他让我变回少女,弥补我曾经有过缺憾的人生吗?
“年轻的、美的凭啥看上我啊?你看!”他两支手一摊,“我一个瘸子。”
我挽上他臂弯,将头偏了过去。
“我可不觉得你瘸,觉得你英俊着呢。”
“傻瓜!”他摸摸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