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细高个子,年轻,皮肤略呈不健康的白,卷发,沿小巧的头部顷泻,没有章法的披在肩膀。她穿一条细长藏蓝水磨皮牛仔裤,上身一件露肩收腰t恤,她腰是真细,真真正正不盈一握,那么窄的衣服套进她身体里仍旧有一点儿松松垮垮,但是她胸部十分饱满,像成熟的谷穗。眉眼精致而小巧,略带江南水乡女子的婉约,但似乎又不是,她脸上......有风尘味儿。
依我对康生的熟悉,他不会结识这样的女孩子啊。
两人落座,她倒不局促,坐下以后四下打量了我的房间,旋即开口。
“您是梅子?”
还知道我?
康生跟她说的?
她究竟跟康生是什么关系?
我不知。
只点点头,在没摸清楚她的来路之前,我决定按
兵不动,多答少问。
刀条脸倒了水过来,也在细细打量,端完了水也不走,静静侍立在一旁。
姑娘倒落落大方站了起来,对着刀条脸。
“您是......”她说,“刀条脸?”
我跟刀条脸迅速交换眼神,这姑娘居然连刀条脸也知道。
“您是.......”我也站起来,如此我们三个女人呈三角形站在客厅中央。灯光兜头从头顶笼罩下来,客厅里几个人的影子被斜长的拉开。我在等待她的答案,同时祈祷自己得到的答案是靠谱的答案,可眼前的女人值得信任吗?我有点儿拿捏不准。
“梅小姐。”她喊我,至少在这一点上她的消息是滞后的。她应该喊我高太太,当然,这些都是康生走之后才发生的,所以她不知道也正常。所以我完全可以此类推:她所有的信息都来自康生。那她今天突然出现所为何来呢?
对了,康生有大笔遗产。
还是应该先搞清楚她的身份,一切都容后再说。
“这次来,我想先看看康生的骨灰。”
这要求不过份!
“坐!”我说,“要不要换杯咖啡?”
我问她。我知道那些老美或者在欧美生活时间长的人,他们对饮料有要求,习惯喝咖啡,也许喝不惯白开水。
女孩儿水指细长,端起面前的杯子,轻啜一口,放下,杯底和桌面完美结合。
“不需要。这挺好。”她说。
我见她倒一脸真诚,似不像客套。
女孩儿左右仔细端详我,倒把我看得有点儿心里没底,我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