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用,谁理你!少来献媚。”
出得门,天色竟晚。半爿红霞平铺天际,遥看一抹残阳如血,竟让人陡生山河壮丽之感。高天成见我这副模样,顺着我的目光望了过去。
“怎么了?”他问,但旋即便住口。一手攀缘上来,牵过我的手去,紧紧握住,两人相
视一笑。我不由羞赦,微低下头,略微扭捏。
“有点儿像老夫老妻。”我说。
高天成不说话,另外一支手又攀上我的肩膀。我们倒不常在人前如此亲密,更何况这个人还是我的前夫。
前夫走在我们前面,他的肩膀有点儿厚,他好像是胖了,我还记得某一年北方这省会城市里下了大雪,他走在我前面,让我想起一部宫廷剧里的桥段。我那时就像那剧中女主人公看男主人公时那样看过张若雷,觉得他两肩如削,似能担当得起这人世间万千,不由心里一荡。
所以女人要爱上一个男人,看那男人的眼睛里必要有崇拜。
高天成何其敏感,侧过头来看我。我略微低头,说,“也不知怎样,总觉得他跟从前不一样了。”
高笑笑,“还有什么不知怎样的?他原本就跟从前不一样了。让从前都过去吧。”
可是,怎么会?从前是人生的一分子。没有从前哪有现在和以后?背叛从前就等于背叛了过去,过去不止用来凭吊,还可以用来警醒自己。
我不说话。
萧晗从对面走过来,张若雷倒跟她亲切,兴高彩烈的朝她奔了过去,一头扎进她怀里,然后用已经发红的鼻头像小狗儿一样噌着她的衣服,我还注意到,他的手轻车熟路钻进她的衣服里,这动作惹得萧晗咯咯一阵娇笑。
这个细节透露出来的信息实在够多。
萧晗推开他,“跟你说过了,在外面不能这个样子,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去去去。”
可是张若雷又凑上前去,鼻子嗅来自她身上的气味,似乎迫不及待。
萧晗少有的面露尴尬,两支手忙乱的跟张若雷的另外一支手纠缠,到最终总算控制住他一双手,回过头来朝我们大声的,“今天还有别的安排吗?没有我先带他回去了啊。”
“噢。”
这个字儿哽在我喉咙里。
嘿,你还别说,有些过去真的就只能成为过去了。可能人活到像张若雷这样才是真正是活明白了,才能真正做到一切听从自己的心。他的身体和心现在完全忠于他自己。也许他自己从前都不知道自己最爱是谁,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