抠,一瓶水都舍不得买。我说我拜托你好不好,好歹你现在也是什么高级白领、金领之类的,我给你开的工资也不算少,你能不能别这么穷嗖嗖的,一瓶水,至于的把自己渴成这样。”
万茜不理我,径直顾左右而言其他。
“梅总,您说这康先生,他究竟跟他姨是一伙儿的呢?还是自成一派。说实话到现在为止,我没有看清楚。”
“爱跟谁一派跟谁一派,我又不跟他搞对象。甚至连朋友都不是。这年头人和人之间关系越简单越好,合则来,不合则散。什么磨合啊、迁就啊、分析啊,人生苦短,干嘛不找臭味相投的?”
万茜看我发表这一大篇的长篇大论目瞪口呆。我敲一记她头,说“怎样?崇拜姐吧!有道理吧!”
“屁!”
这丫头
,又开始没大没小。
“人家说他跟谁一派呢!您倒好,直接扯搞对象头上去了。还能不能合计点儿有出息的事儿。”
“说给你听的。有心人说给无心人听!”
我朝自己办公桌走去,坐下,打开电脑。
“这不是借此告诉你吗?别一天天的等那些根本就不可能的人。亲人、爱人都是。你能不能替我给自己找个好归宿。也省得我一天为你瞎操心。”
万茜一摊手,“也不是没找,也有看我好的。只一想到我有那么个无底洞,有些人望而怯步罢了。”
万茜坐我对面,一双黑色瞳仁现出茫然与无助来。
“有时我不知道应该感谢他还是怎样,也好,他现在成了我的一块试金石,他帮我试出很多不值得的人,也挺好。”
我想拍拍她的肩膀,可伸出手臂却只能碰到她放在桌面上的手背,于是我拍拍万茜的手背。
“我没事儿,习惯了。”
“习惯了挺好。”
不然人难免每天都自怨自怜。
“苏太太回来,我们应该登门拜访。”我说。“帮我准备点儿礼物。”
次日,我和万茜过去,康先生也在,以为他会不好意思,原来没有,苏云天不在,萧晗的儿子居然也在,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他,小伙子高高瘦瘦、白白净净,有一双纤长而白晳的手指,刀条脸,穿着一件格子衬衫,据说十分喜欢网络,每天沉迷其中,要么玩游戏,要么上网聊天,听说萧晗之前一直送他就读的是私立学校,他很早就一个人,网络是他的伙伴。
他那人眼里无悲无喜,无恨无怨,叫苏太叫阿妈。这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