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狡猾,她知不说话反倒是最好的话。
“你如果能搞来......护士是断不会让用的。那叫医疗事故,他们不敢担这个责任。但如果是......”
我朝她微微一笑,她却面无表情。我猜不透她木然表情背后究竟藏着怎样的玄机。
隔一天,没动静。再隔一天,“容嬷嬷”悄然出现在我床头,她仍旧一张扑克脸,面无表情,一手掰开我的手,将一粒药轻轻放进我手掌心里,我没睁睛,只轻轻把五根手指并拢,将那药微阖于掌心。
我吃药时“容嬷嬷”总借故离开一小会儿,我知她的意图,无外乎想规避自己的责任,怕到时候有人会不饶她,如果她作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则......
每天吃完了药,我都睡
得极好。
第三天吃药时照例容嬷嬷仍旧短暂回避,她一回来,我早背对她侧身躺下。她不知我已在她那保温杯里放了两粒安眠药,我心咚咚咚猛烈的跳,我告诉自己不能露出马脚,逐渐缓和我自己越来越没有章法的心跳。
我侧耳倾听床畔动静,没一会儿,又有轻微的鼻息轻轻打在我脸颊上,我知她一定是在看我是否睡熟,我努力调匀呼吸,放松自己眼睑的皮肤。
稍顷,她重重坐回自己的位置,长长打了一人呵欠。时间开始变得漫长,我一定要等到她睡熟才可以,我仿佛听见马蹄表“嘀嗒嘀嗒”,那印在我脑子里的声音单调、机械而无聊,让我一阵一阵感觉到困意。
这几日也不知怎么了,身子沉,眼皮也总感觉到沉,我强打起精神来对抗那一阵又一阵袭来的困倦。我深知在她没有睡熟之前我如果有个风吹草动,可能一切就都前功尽弃。
我要逃。
唯有逃出他们的掌握才有可能......
有可能什么呢?
不知道。
先逃出去再说吧。
没一会儿,身后又有异动,想那“容嬷嬷”也不明白今天自己这是怎么了,她站起来开始来回在屋子里走动,再过一会儿,脚步声渐歇,她复又坐回到椅子上,那椅子不堪她的重压,发出细若游丝的轻微的“吱呀”声。
那椅子“吱呀、吱呀”一声声微弱呻吟,我心里似有千军万马到了阵前,军鼓隆隆,一声紧似一声。
都什么时候了呀!她怎么还不睡?
难道是我药的份量下得太过轻了?那药我平常助眠不过吃一粒,如今已经给她吃了两粒,三粒的话,我怕她真一睡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