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雷吩咐下去,说要用最好的那款白茶。那白茶我知道,真价值不菲,平常他自己都不太舍得喝,他这下是真出血了。
茶奉上,总经理办公室外面早有人探头探脑,这没法儿拦着挡着,下面人不定又怎样没事儿嚼舌根瞎猜呢,大众一向不怕事儿大、事儿太过圆满了他们反没茶余饭后的谈资。
我急得几乎快哭起来。我以为,我总以为这一次总算是守得云开,却又总在临门一脚被三震出局。
什么命?
“太急了点儿吧。”
老太呷一口热茶直抒胸臆。叭哒一下嘴,又追加一句。
“果然好茶。”
张若雷笑脸相迎。
“昨儿才决定,事
出仓促,您真是神通广大,说吧,在您女婿这儿这是安了多少眼线啊!”
老太在这种事情上一向是个厉害角色,语带双关。
“好事不出门啊。”
张若雷神情一凛,但旋即又马上调整过来。
“瞧您说的,合着您希望我一辈子打光棍儿啊!”
“那倒不至于。”
老太斜眼溜了我一眼,眼带轻蔑。
“我们是昨儿半夜刚秉明父母。”
张若雷亲自给老太奉茶。
“噢不对,我们家情况您也知道,我妈那边我们还没来得及过去跟她老人家请示,就想着今天晚上先去您府上,不想,您是江湖百晓声啊,倒先来恭喜民这半子了,您是真爱我啊。”
张若雷猛给老太戴高帽子。
“恐怕是不希望我来吧。”
张若雷陪着小心。
“看您说的。”
老太把茶盏一放。
“你也不用跟我客气,咱们娘俩儿也没必要在这儿打哑谜。大家都是明白人,今天我来就要你一句话,婚不是不能结,但一不能大张旗鼓,二,我女儿这才死了多久啊。都是年轻人,我不能让你为她守一辈子,但怎么说她是你前妻,前妻尸骨未寒,你这也太急切了点儿吧。”
“亲家!”
有人推门而入,我抬起眼睛来,见两位来人仙风道骨,一是张若雷父亲张福生,二是苏父苏云天。
两位父亲相偕推门而入,脚下生风啊这节奏。我和张若雷又忙不迭请诸位落座。
苏母一见来人,气焰顿时去了大半。我偷眼瞅一眼张若雷,他也正偷眼瞧我。两人不说话,但都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