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好得很,你既不做,就等裁决吧。”崔启良不给陈怀逸考虑的机会,转过身就要掉臂离去,陈怀逸却委顿在了地上,啜泣了起来,哭声惊天动地,崔启良给了足够陈怀逸从一个好人变坏人的时间,片刻后陈怀逸起身。
“我要那样做了,你果真能救我脱离苦海。”
“我的能力,或者你逐渐也看到了,你那弟弟要当初和我一般绸缪,此刻已然高高在上了,你相信我就等于相信你自己,最后的机会,老兄你也多为自己考虑考虑。”
“我听你的。”陈怀逸咬着牙齿,看向了崔启良,崔启良将烙铁丢在了地上,大笑着离开了。
李仲宣想不到,连豫王都不相信自己了。
他给关押了起来,豫王知李仲宣比一般的囚犯厉害,且还用铜环将李仲宣的手捆着,悬在了空中,他此刻不要说逃走了,连自由活动都是困难。
一只肥头大耳的老鼠从墙壁上攀援过来,顺着铁链靠近了李仲宣,那老鼠闪烁了一下灰溜溜的眼睛,目光贪婪的上上下下扫视李仲宣。
“硕鼠老爷,我李某人可不是你的盘中餐啊。”李仲宣好像察觉到老鼠要做什么了。
那老鼠从铁链上一点一点的过去,好奇的打量李仲宣,好像在研究究竟吃哪里比较好,在监牢里的老鼠总是喜欢吃将要死亡之人的,李仲宣在皇上身旁做事情,曾无数次的到监牢中去,对老鼠的可恶行径也算是心知肚明。
他曾亲眼看到一群老鼠趴在一个人的小腿上啃啮腐败了的肉,那人还没有死呢,但白骨却暴露了出来,此刻李仲宣想不到自己要面临一般的噩耗了。
“硕鼠老爷,你莫要靠近了,李某人的肉一定不会很可口的。”李仲宣都到这环境里了,还在开玩笑。
而外面,郭景宁回家去将事情说了出来,闹腾了小半个时辰,哭哭啼啼的拉着爹爹过来求情了。
豫王正襟危坐,刚刚给穆宸轩上了药膏,“乔安到哪里去了?她一个女孩儿家家的,做这些事情自是比爹爹做的利索。”豫王语声带着点儿微微的埋怨,毕竟沈乔安是知情人,他可是自己的表哥啊。
毕竟,这个节骨眼上,沈乔安是需要帮助他的。
“乔安也有她的事情,怎么可能总在这里呢?”他却看得很开,“她也在我这里一整天了,夜深人静,需不方便,只怕明日一早上又要来了,女孩儿是不好熬夜伺候一个残废的。”
“胡说八道!”豫王起身,几乎没有掴穆宸轩一耳光,“什么乱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