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菌和贾兰要好,他是不怕惹事胆子大的,见状就抄起自己的砚台要去打香怜,贾兰连忙按住,“今日这事定然不好开交,咱们何苦也陷进去,不如溜之大吉,上头若问起也不与咱们想干。”
“可你的砚台被他们砸毁了!”
“一方砚台罢了,我家里还有呢,总比被上头教训好,咱们快走。”说着话已经收拾好了两人的笔墨书本,抱着就钻了出去。
“打得好,给我重重的打!”薛蟠爬到桌子上站着兴奋的大喊。
可别说他改好了不冲动了,没见他两只袖子已经高高卷起来了吗,只是冯渊趴在他背上压着他,他根本施展不开,若强要去打架也只有被打的份,他虽呆却不傻。
金荣也有两个交好的朋友,香怜玉爱也有几个相好的,这个来帮,那个拨火,一时整个学堂都混乱起来,书本乱飞,墨水抛溅,有的抓了门闩在手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有的举起了凳子,还有的笑嘻嘻的趁乱偷着打人,那胆小怕事的,闲看了会儿热闹之后,见这事闹大了都贴着墙溜了。
贾代儒今儿又请了病假,让自己的孙子贾瑞带班,这贾瑞是个好偷懒的,原本他吃了酒在隔壁屋里歇午觉,等他听见动静时学堂里已然闹的不像样儿了,他着急忙慌的呵斥,却无人听他的,不得已他只好回家请贾代儒。
谁知贾代儒怒气冲冲的来时,学堂里一个学生都没有了,只有狼藉不堪的打架现场。
贾代儒气的一阵剧烈的咳嗽差点厥过去,他年纪实在是大了,没精力多管,更没心思去找家长告状,在他看来这些顽童都是朽木不可雕,秉着随他们去的心思,罚了这些学生写大字就草草翻了过去。
翌日中午,贾芸过来寻贾蓉听说了这件事,直说错过了好热闹,交了钱又闲说了些恭维讨好的话就走了。
这一刻他真庆幸自己姓贾。
有庆幸自己姓贾的,自然有恨自己不姓贾的。
金荣回了家就和自己母亲胡氏抱怨起来。
胡氏骂他道:“没造化的下流种子,那薛家大爷财大气粗,你不说捧着他哄着他怎么反和他攀比起来,他姨妈是荣府二太太,你得罪了他,他若往二太太那里一说你这个学还想不想上了?”
金荣赌气道:“这学不上也罢,我犯不着受那个辱吃那个气!”
“你有志气你弄钱来啊。”胡氏气的拍他,“你还想吃好的穿好的,我一个出不得门的寡妇上哪儿给你弄钱花去,你不去上学我是没钱给你请先生的,你自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