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季孙大人完全没有想到有人别有居心,存心欲陷虎兄于不义。”
说到这儿,他冷笑一声道:“这种事,原本就是他娘的猪臊泡,想吹大便大,想吹小便小,如果没有人存心起刺生事,建了也就建了,根本不会惹起什么风浪。所以季孙大人既想不到,又自矜以他的权柄地位,不会有人挑战他的权威,这才欣然令虎兄去做这件事。你若这么回覆季孙大人,季孙大人问起,那时你如何说?直说有人要害你吗?证据何在?到那时徒然让季孙大人知道有人与你不和,哪有半点好处?”
阳虎脸上的神情郑重起来,肃然拱手道:“公子说的是,以公子之见,阳虎该当如何?”
庆忌侧着头望天想想,似笑非笑地道:“非常简单,将计就计,顺水推舟。”
阳虎忙道:“愿闻其详。”
庆忌道:“虎兄可去见季孙大人,说出心中所虑,然后请季孙大人择一素有贤名、德高望重的公卿大夫为建祠正使,虎兄可为其佐助,具体事情当然还是虎兄去做,可是上面供着这么一尊‘神’,任他明刀暗箭,再无人能伤得了虎兄分毫。稷祠建成,虎兄可分一半功,同时可得季孙大人欢心,而且可以不着痕迹地消弥这一祸患。至于那施计使谋的阴人么……”
庆忌挽袖提壶,往杯中斟酒,淡淡地道:“相信以虎兄的本领,自有办法慢慢消遣于他。”
阳虎闻言大喜,拍案叫绝道:“好!好一招顺水推舟,此计甚妙,就依公子所言。公子,阳虎这便回去了。”
庆忌知道此事不马上办好,阳虎便无心饮酒,便也起身相送,行至门口,庆忌说道:“虎兄,庆忌还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说。”
阳虎慨然道:“庆忌公子,蒙你称一声兄长,虎本不敢当,不过阳虎身份虽然卑微,这一颗心却绝不卑贱,公子待我以至诚,阳虎岂能不知?再如何不中听的话,我知道公子是为我好,阳虎又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又岂会因此发怒?公子但说无妨。”
庆忌点点头,说道:“虎兄,你出身寒微,从最低贱处做起,一步步走到今天,虽非公卿,位比公卿,虽非公卿,权逾公卿,这固然是虎兄才智卓绝,方有今曰成就,但是也因此引来许多人的妒恨构陷。
若是寻常的阴谋诡计,以虎兄的机智权变,料能应付,唯有这高高在上的贵族礼制,繁褥高深,纵阅尽书卷,怕也不能记的完全,再说虎兄哪有时间把洋洋洒洒的周礼大全记的完整?而且以虎兄今曰的地位权势,需要你亲力亲为的事越来越少,需要你居中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