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难看。他和公山不狃、仲梁怀同为季氏门下权势最大的三位家臣,都有自己的府院和一众手下,平时并不在季府中听命当差,季孙意如身边还有些亲近的家臣,这霍开、冼一平便是其中两个。
阳虎得了这差使之后,也曾私下问过自己在季孙意如面前布下的眼线,知道是霍开、洗一平的举荐,这两人因直属于季孙意如,不是三大家臣的属下,但是平素一向与公山不狃、仲梁怀走的较近。阳虎听说是他们举荐,又想不出其中有何对自己不利的方面,还以为他们是眼见公山不狃与仲梁怀失势,有意向自己买好,所以当时还颇有些自得,此时他当然知道其中必有诡计,这两个人只怕是抱着坑害自己的念头了,只是虽然这么想,他还是不明白对方的阴谋所在。
庆忌见他脸色,也知道举荐他的人恐怕和他并非一路人,这样看来,自己的猜测就确有依据了。于是庆忌把自己了解的祀建礼制详详细细说了一遍,阳虎对这些繁褥礼节一窍不通,听他解说半晌方恍然大悟,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明刀明枪的对手他并不怕,哪知道要去建座祠堂,那堂皇礼教竟也暗含如此的玄机、偌大的杀机。
庆忌说完又道:“虎兄,此事可大可小,罪名可轻可重,如果被有心人利用,大可造以声势,直指执政大人。如今叔孙、孟孙两家与大人不合,就算不是出于他们的主意,他们也是会加以利用的。当然,仅凭这么一件事,绝对扳不倒执政大人,可是虎兄做为执行者,那时候……”
阳虎已一脸阴霾,沉声接道:“那时候,不消执政大人开口,我阳虎为主分忧,也得自请贬斥,最好的结局,也就是回到我家主公的封邑去,做一门子护院,从此不得踏入曲阜半步。”
庆忌不语,阳虎是何等样人,内中利害,只消一点他就明白,完全不必自己渲染,以他的机智,此刻怕是早已想通了前因后果,连谁是幕后害他的人都知道了。庆忌沉静地看着他问道:“虎兄既知其中阴谋,现在有何打算?”
阳虎把浓眉一挑,咬着牙道:“当然不会遂了他们的意,我这便去见主公,就说自己身份……低贱,不配承担建祠大礼,请主公另觅良才。”
说到这儿,阳虎脸上横肉一阵扭曲,要知此人自尊心极重,最不愿提起自己卑贱的出身,现在要他亲口说出来,心中已是恨极了那使计的人。
庆忌摇头道:“不妥,此等礼制,季孙大人又岂会不知道?他听人举荐,使虎兄督建稷祠,一是出于对虎兄的信任,相信虎兄能不负所托,尽快尽好地建成稷祠;另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