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毕业的时候,北平没自治,谁能想到这么快!”
刘玄恭轻轻地捋了捋郑玉彤的头发:“枪炮倒是不用怕,老头子选地方的时候就考虑了,西边是帝王庙,东边是广济寺,再往东是西什库教堂,这周围的外国人很多,日本人,还没有那个胆子,欺负上帝的子民。”
“也是!”
“再说了,菜一直都是我出去买的……”
说着,刘玄恭一愣,苦笑着看了看郑玉彤:“以后咱们的日子可能就没那么舒服了。”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郑玉彤面色坦然,“就算是吃糠咽菜,我也心甘情愿。”
“那倒不至于,”刘玄恭看了看院子里的池塘,“一个月吃一次红烧鲤鱼还是没问题的。”
顺着刘玄恭的视线,郑玉彤看到了池塘里的锦鲤,回过头,没好气地瞪了刘玄恭一眼:“刘玄恭同学,你不怕咱爹打死你嘛?”
“老头子说了,舍财不舍命。”
“这样的话……”郑玉彤舔了舔嘴角,“我还没尝过锦鲤是什么味道呢!”
“我听我七姐说,味道相当不错。”刘玄恭眼珠子一转,笑眯眯地看着郑玉彤,“要不咱们宰一条尝尝?”
“尝就尝!”
于是,某一对无良的未婚夫妻,以庆祝西安事变和平解决为由,将池塘里的一只最不显眼的锦鲤给宰了,做成了糖醋鲤鱼。
一个多月以后,为了“过年关”,两口子又宰了一只。
大年初二,在串门的刘瑾承一家的撺掇下,刘玄恭将池塘里最大的锦鲤给宰了。
过完年,刘玄恭在店里搞了个清仓大甩卖,将一大批“故宫珍藏”——康雍乾“三朝官窑”含泪甩卖。
没几个月,“败家”败上瘾的刘玄恭陆续卖掉了上千件“官窑”瓷器……
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日本“如期”攻打北平,不过在二十九军的顽强抵抗下,兵力占优的日本方面,足足用了两个多月才占领了北平。
这两个月里,刘玄恭在“劳军”的粮食袋子里,夹了不少私货:除了枪炮弹药,还有情报信息。
而收到私货的二十九军某几支部队的高层,秘而不宣,要求手下人“缝紧嘴巴”。
围攻了两个月,“外围”损失惨重的日军,紧着一群垂头丧气的伪军进了城。
可这时,偌大的北平城里,因为逃亡,剩下不足一九三零年两成的人口:除了刘玄恭这样的“外国人士”,就是前清的遗老遗少,不是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