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侩,你有;小市民,你也是;乖学生,你一直都这样做的。”
“我唯一没想到的,是让你看了太多书,让在实用主义盛行的世界长大的你,脑子里满满的浪漫主义思想——对那些小精灵是这样的、对朋友是这样的、对自己也是这样的。”
“刚刚那番问答,更印证了我的看法。”
“阿尔法的人常说九有是一群书呆子,你书生气有了,呆气也有了。但这不是我对你的希望。你的格局应该更大一点。”
“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今天开始,我会带你四处走走,四处看看,让你重新认识这个世界,重新审视自己的本质。知人者智,自知者明……第一节课的内容,生而为人,何以为人(仁)。”
话音既落,两人的身影也落在了樱花酒馆的二楼。
穿墙入户,直接落在了二楼的大厅中央。
大厅里人来人往,非常忙碌,却无人大声喧哗,显得安静而郑重——不出郑清的预料,所有人都对突兀出现在大厅中央的两道身影视而不见,便是科尔玛学姐,同样如此。
几日不见,科尔玛学姐——或者用‘大贤者’的头衔更正式一些——她的身上多了几分威严的气息,像一位女王般,坐在大厅尽头的‘王座’上。那是一张朴素却沉重的黑色高背椅,坐落在一座石台之上,比周围所有的椅子都高出近半米的高度。
不知是不是错觉,郑清觉得科尔玛学姐的身影在这座大厅里显得格外高大。
原本大厅里的圆桌不知何时都被撤掉了,剩下的,是两侧铺着酱红色天鹅绒桌布的长桌,仿佛两列受检阅的仪仗,整整齐齐、安安静静。
同样整齐安静的,还有坐在长桌后面的‘北区巫师’们。
他们是第一批获得咒印的年轻戏法师,追随着科尔玛大贤者的脚步,许多人染了白发,便是没有全部染白的,也会留出一绺头发染成白色,以示尊重。
每位北区巫师面前的桌子上都摆着两件东西,右手边是一本法书,左手边是一只青蛙。青蛙都是活的,不知是不是被喂了药,都闭着眼安安静静的趴在盘子里,一动不动,只有当它们偶尔鼓鼓肚皮,才能证明它们还是活物。
一名干瘦的中年戏法师,穿着略显华丽的素色长袍,匍匐在长桌之间、黑椅之下,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
郑清听了半晌,才听懂他在吹嘘自己对戏法师的贡献。
那位中年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