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却呈盘坐之姿。
更为邪乎的是,尸体的腹部宛如一道决提的口子,不计其数的蝼蚁,源源不断地从尸体内部钻出。
这些蝼蚁说不尽的古怪,拇指大小,色状墨黑,尾部泛着黯红的荧光,好似夜间的萤火虫,在尸体上肆无忌惮的游荡着。
忽然之际,一道咔咔声在半空中乍现,整片血海荡起道道奇异的涟漪。
这咔咔声像是某种摩擦声,又像是锁链的晃动声。
是那样低沉、诡谲、幽怨,令人听了毛骨悚然。
片刻过后。
整片血海恢复如初,陷入无穷无尽的寂,犹如一滩死水。
而当时的白哲在血海冲过来的一瞬间,他只觉得好似有双手臂攥住自己。
等他醒过来时,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处高约五丈的位置。
这个位置是一条十分狭隘的夹缝,白哲虚弱的躺在地面,满脸尽是鲜血,整个人宛如刚从血堆爬出来一般。
睁眼望去,眼睛所看到的东西,除了殷红色还是殷红色。
殷红色的神像。
殷红色的石柱。
殷红色的怪石。
殷红色的山壁。
一切的一切都是殷红色。
恍恍惚惚,白哲感觉手臂传来一阵异样。
他艰难地扭过头朝左边望去。
入眼是一张熟悉无比的脸。
是他父亲。
他父亲浑身上下好似被无数刀片切过一般,能清晰的看到蹭亮的白骨露了出来,双手死死地攥着白哲的手臂。
白哲想开口。
但此时的他却没任何气力说话,就好似整个人的精神气完全被抽离一般。
他父亲好似感受到他的目光,满脸慈祥地看着他,用尽浑身的气力,虚弱开口道:
“儿子,仁圣湘窖,上德若谷,,相术乃…逆天之法,为父误以为断你一指,能替你避开…这场无妄之灾,谁曾料想,人算…终归不如天算。”
“为父…不期望你在相术上…有多高的造诣,只盼…你能像普通人一样,考上大学,光大…白家…门楣。”
说话间,他父亲惨白的脸上浮现一抹凄惨的笑容,紧紧地盯着白哲。
“说来…,我们…白家…还没出过大学生呢,好想看到…你…上…大…。”
最后一个‘学’字,始终没能从父亲嘴里说出来。
他父亲缓缓闭上眼,脸上洋溢着一股满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