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三个问题请教诸位:田地不够,如何解决?儒学可有解决之道?军队孱弱不敢战,儒学可有解决之道?兵器不够锋锐,器物不够实用,儒学可有解决之道?”
“可有吗?”蒋庆之微笑问道。
詹勤嘴唇蠕动,“那些……”
“那些是杂学,那些该是贱人做的事儿可对?”蒋庆之讥讽的道:“可正是你儒家眼中的杂学与贱人在支撑着这个大明。而你等在做什么?高谈阔论。”
“看着你等,我想了想十年后,二十年后,当你等中有人为宰辅,辅佐帝王治理这个大明,我在想,你等可能解决我说的三个问题?”
“不能!”蒋庆之斩钉截铁的道,他眸色苍凉,“那么我想问问,既然不能,那么你等凭何说儒学能治国?你等凭何说自己一身抱负……嗯?看着自己治理下的王朝不断衰微,却束手无策的抱负吗?”
蒋庆之抖抖烟灰,“还有谁有问题?”
翰林院默然。
“还有谁不服?”
翰林院默然。
突然有人喊道:“蒋庆之,你这个儒门叛逆,人人得而诛之!”
蒋庆之不怒反笑,他捧腹大笑,笑的格外的开心。
“哈哈哈哈!”蒋庆之喘息着,“当你们理论不过别人时,最擅长的不是反思、反省自己,不是去补充自己的学问,而是仗着垄断地位,仗着人多势众去围攻对方。
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儒家之外皆是蝼蚁,灭之而后快!这便是上千年来你等干的最多的事儿。”
蒋庆之站在那里,眸色冷漠,“今日本伯就在此,你等且来试试!”
儒家独大之前是百家争鸣,无数思想和学识诞生的时代。每一天都有新的学问诞生,每一天都有新的想法被提出来……
这一切就如同是初春,虽然有些冷,但却生机勃勃。
而后就是死气沉沉。
为何百家被灭?
无他,手中没有枪杆子!
蒋庆之转身,轻笑道:“老人家那句话从来都没错,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所以蒋庆之拼命也得拿住整顿京卫的主导权,而道爷也有意无意的把他推到了主导者的位置上。
“蒋庆之亵渎我名教,诸位还在等什么?打他!”一个尖利的声音传来。
“果然,你等最后还是选择了这条路!”蒋庆之叹息。
“他就四个人,动手!”
蒋庆之就带着孙重楼和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