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得了零分,怎么罚你?”
我大声说:“等等,不能光是你考我,我也要考你,没准你也得零分呢。”
他吃了一口爆米花,说:“你考,我肯定是满分。”
“那天,我穿的是什么衣服。”
“黑色t恤,墨绿色的围裙。黑裤子、黑皮鞋。”
“我的发型……”
“马尾辫,绿色皮筋,上面还有两个蓝色的玻璃珠子。”
“涂了口红没?”
“涂了,樱桃色的,对吧?”
“我和你说的第一句话是……”
“俺们跳来不里烧来,蛇!”他学我的口音,女声的,挺像。我跳起来拧他。
“噢!噢!”他叫,“又来搞家庭暴力!你以前满温柔的呀。”
“刚才那几道是基础题,下面开始问难的了。”
“问吧问吧。别拧我就行。”
“那天,除了工作服之外,我还穿过什么衣服?”我存心难为他,因为那天我进门之后,过不了十分钟就换了工作服。沥川不可能注意到这一点。
“你穿的是一件粉红色的毛衣。紧身的那种。双肩背包,包上吊着一串钥匙。胸口挂着一串珠子,什么颜色都有。下面是绿格子的迷你裙,白球鞋。像隔壁邻居家上初二的小女生。”
这回轮到我震惊了:“你怎么知道得这么细?”
“你对着一辆车的车窗理裙子,又掏出镜子理头发。你对着镜子咧嘴笑,看看牙齿白不白,还把脸蛋揪了揪,想弄红润一点。头发有点乱,你对着手心吐了一口唾沫,把头顶的几根毛弄顺。然后,你背对着车,把手伸到毛衣里整理里面的胸衣。为了看清自己的背影,你还把人家的车镜拧了拧。”
我怔怔地看着他,傻了。
“总之,虽然你没发现,你已经对我搔首弄姿,春光大泄。”沥川的黄色词汇特丰富,古典现代后现代一应俱全。
“胡说……你胡说!”我恼羞成怒了。
“因为我的车窗是挡光的那种,傍晚时分从外面看不见里面的人。当时我正坐在车里,怕你尴尬,吓得不敢出来了。”
“王沥川!你敢偷窥!”
“噢!噢!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俺们跳来不里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