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最有利于他的决断,还能如此大言不惭地为自己洗刷清白,也的确算是个人物。 马车内,赵书彦听小暖讲了事情经过后,久久才道,“自古以来便是官官相护,这件事马得金已经认下,怕是到此为止了。” 小暖点头,“我明白,仅凭这两三个人搬不倒承平王。只是他们敢这么大胆地入狱杀人,也是出人意料。” 赵书彦也想不通这一点,按说承平王府的侍卫行事不该如此鲁莽才对。 不止是他们,就是坐在死牢中的马得金也想不通,凭他四弟的身手,不过是入牢宰几个书生而已,怎么会失手被人发现,还被人撵到大街上,撞在金不换的刀下? 赵书彦看着面色苍白的秦氏,于心不忍,想劝却又不知从何劝起,只得把目光落在小暖身上。 没想到,小暖却忽然笑了,低声与娘亲商量道,“店里来了一批新布料,特别适合做冬衣,咱们去看看?” 秦氏也打起精神,“好,去看看。” 赵书彦听着她们开始商量布料,有些摸不到头脑。 在自己的店里买了一大堆布料回家后,小暖就听赵三报说,马得金的俩兄弟,马得银和马得铜都搬出茶宿去了陈家老宅。 小暖点头,在村里转了一圈后,陈祖谟家的马老四昨夜入狱杀人灭口被金吾卫大将军一刀捅死的事情传遍全村。 陈家大门外,给陈祖谟歌功颂德的人少了一半,指指点点的多了五成。 待到陈家大门打开,老二马得银牵马背包袱出来时,村里人都吓得退后一步,露出靠在大树上的陈小暖。 虽然因为她们母女死了四弟,折了大哥,但马得银还是牵着马走到小暖面前,拱手行礼,“姑娘。” 小暖看了看他紧握缰绳的手和腰间的长剑,“回京城?” “是。” “见了我那未进陈家门的二娘,记得替我问声好。”小暖冷冰冰地道。 马得银还是回了一个“是”字,便骑马走了。 这听在村里人耳朵里,无异于小暖向承平王府的郡主宣战了,众人心中巨浪翻腾。昨天刚见识了小暖的大胆,但谁也没想到她竟胆大到这个地步。 叼着牙签的韩二胖走到小暖身边,抱膀子靠在树上,冲着陈祖谟家的大门吐了口吐沫,“他娘的,躲在女人身后的孬种!” 这一句话,便把门内偷偷向外张望的陈祖谟气得脸色发青。 小暖又静静地站了一会儿,一言不发地转身回家了。 小草已经退了烧,正与娘亲靠在炕上看布料,咯咯笑着。这笑容很有感染性,娘亲和炕边的翠巧也挂了笑。 家里就是得有个孩子,只要有孩子在,无论面对多大的事儿,也有欢笑。 小暖迈步进屋,加入笑声中。 晌午用饭后,看着娘亲和小草吃了药睡下,小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