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马得金,本是承平王府的侍卫,因王爷见陈状元身边无人伺候,才将我兄弟四人派到陈状元身边做事。发生了昨日之事后,小人在堂外听了三位书生的口供心生不妥,便派四弟入牢打听此事是否与王府有关,以免有人趁着郡主与姑爷大婚之事滋生事端。小人也没料到四弟会如此鲁莽,直接出手伤人。”马得金声音异常平静,“不论如何,马得铁入牢行凶,小人难脱干系,但此事的确与我家老爷无关,请大人明察。” 楼萧迁一时无语。 直到师爷咳嗽一声,他才继续说道,“私闯牢狱已属胆大妄为,出手杀人更是令人发指!尔等如此妄行,不只抹黑了承平王府,抹黑了陈状元,更将朝廷律法视若儿戏!” “小人知罪!”马得金俯身,以头触地。 “押下去!待查清案情,再行宣判!”楼萧迁拍了惊堂木,惊心大定。 看着衙差把马得金押走,陈祖谟一脸真诚自责,“大人,小生虽不知情,但也有治家不严之过,还请大人责罚。” 楼萧迁嘴角抽了几抽,勉强把到了嘴边的有辱斯文的话咽下去,“陈状元之错虽不至收监,但也当留在村中不得远行,随时听候本官传唤。” “小生遵命。” 楼萧迁的目光又落在秦氏母女身上,“夫人放心,本官定奉公执法,将此事查个清楚明白,不放过一个坏人,也绝不冤枉一个好人。” 秦氏呆愣愣地无法回神,小暖平静地弯腰行礼,“多谢大人。” 楼萧迁这才满意地退堂。 待堂中无人了,陈祖谟才从地上起来弹掉膝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站直了腰后还是那个光风霁月的陈状元。 他走到秦氏面前,拱手行礼,“方才知县大人已言明会查个明白,还请秦夫人安心等待。” 秦氏直直地看着他,并不说话。 陈祖谟只得接着道,“知未真,勿轻言。此事未水落石出之前,还请夫人……慎言。” 小暖径直问道,“还请陈状元放心,我们母女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也知道什么叫做礼义廉耻,当然不会造谣生事。敢问一句,陈状元治下不严,纵你手下人连夜入狱杀人灭口,这是真的还是假的,能不能说?” 陈祖谟锁紧眉头。 秦氏依旧直直地盯着陈祖谟,将他看得发毛后才幽幽地说了一句,“老天待我也算不薄,这一辈子还能让我见识一次天打五雷轰的大场面!” 陈祖谟见她们如此冥顽不灵,气得甩袍袖大步离去。 小暖也扶着病中的娘亲,慢慢走了。 见他们都走了,躲在门后的师爷才匆匆回了楼知县的书房。 楼萧迁闻言长叹一声,“这陈祖谟定非池中物!” 师爷连连点头,不管这件事是否是陈祖谟指使的,他能在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