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可取之处,指着水边稀稀疏疏的几根草道,“此处甚妙。” 承平王捋胡须好奇地问道,“哦?” “细草疏疏,留白甚佳,足见王爷胸怀坦荡,心无挂碍。” “哈哈哈——”他这马屁拍得极好,承平王非常受用,“好!本朝文武也只有本王担得起胸怀坦荡四个字了!” 陈祖谟赔笑又夸了一阵,题完诗,承平王才进入正题。 “虽失了到手的官职,不过你也别放在心上。”承平王道,“此番确实是本王的疏忽,我朝的确没有官员回原籍任职之先例,本以为有本王的保举,此等小事应不足为虑,哪知荆正那老匹夫却突然跳起来,抓住此事不放!他乃两朝元老,便是当今圣上也得给他三分薄面,此事只能作罢。” 陈祖谟拱手,“小生去何处为官都可,只怕委屈了三郡主。” 他这话里的意思就是想再谋个肥差,承平王心领神会。 他胖胖的手指卷起画插入瓶中,笑呵呵地道,“此时尚空缺的官位已近荒蛮之地,你去了怕是再难回来。” 陈祖谟自然不想去穷山恶水之地为官,可眼下又有何法?早知便谋机会去翰林院做个编修了。 “此事需从长计议,明日本王便让王妃进宫请太后的懿旨,请她老人家为你与媛儿赐婚。你先回乡准备婚事迎娶媛儿进门,官职之事本王自有安排。” 陈祖谟心急不已,他如今是新科状元,若是回乡娶妻起码得一年半载的,回来谁还记得他,那岂不是更要处处仰仗承平王府了! 他堂堂七尺男儿,名正言顺的新科状元,岂可如此低声下气地仰人鼻息! 不过形势比人强,大丈夫也只当能屈能伸,陈祖谟再拱手,愣是挤出几分喜色,“多谢王爷。” 承平王满意地点头,“让你回乡也是本王之意。即便做不成知县也无大碍,本王还有要务暗中托付与你,明日本王带你去见个人......祖谟,此乃千载难得的好机会......” 第二日,陈祖谟随着承平王去了一趟雅音楼,一个时辰后出来时,陈祖谟满脸通红,似是喝醉了酒般跌跌撞撞地回到驿馆,神情异常地亢奋。但任凭陈老爷子如何问,陈祖谟也只讳莫如深,只言说时机未到,请老爷子静候佳音。 见儿子这样,陈老爷子便又安然地当起了他的老太爷。又过了一日,宫中来了一帮人来传太后懿旨,将承平王三女柴玉媛许配给陈祖谟为妻,令他择良辰完婚。 送走了传旨的太监,陈祖谟站起来握着圣旨,百感交集。 “快拿来给为父瞧瞧。”陈老太爷颤抖着双手接过沉甸甸地懿旨,老泪纵横,“为父想不到咱们陈家竟有一日能接到懿旨,刚才那位公公念说,是太后的懿旨?” 陈祖谟点头。 “